但万姿向来不按牌理出牌,转了个弯旧话重提。

“怕你一个人,又是这种精力充沛的年纪……长夜漫漫,太难熬。”

“你再看看你自己,连个情趣玩具都不让我玩。”

重新漾起淡淡惆怅,她有条不紊地挑选语句。

似乎根本没意识到,每一秒延宕停顿,都把他的理智架在火上。

她真是坏透了,坏得就像那些严苛的驯兽师。故意让动物罚站在食物旁,香味已冒着热气无孔不入,她清楚眼前的兽在饥渴垂涎,却仍扬起皮鞭,竖起指头

我说可以吃,才可以吃。

“梁景明,摸着你的良心,如果你有的话……”

等待了几近久远,她终于与他视线相接。

“再说一遍,让不让我玩。”

来不及思考她的问题,说不出任何话语,不假思索地,他只能点头。

似乎只要一开口,便会溢出负痛般的哀鸣。

拳头紧握渗着汗意,传递到那抹精致丝缎。熟稔的触感,令往事不受控地扎入神经

在那个郁躁的夜,他鬼使神差地,把它从浴室台面拾起,慢慢攥在手心。

然后他意识到,她才刚刚褪下。

也是这么热,这么湿。

“真的?”

溶于月色中,万姿的瞳色极黑极深,是一面纯粹的镜,映出他的情难自抑。

她宛然一笑,太了解他的极限,于是再往前推近一点

“那我改主意了,我想玩你。”

“把裤子脱了,让我看看你的衬衫夹。”

“让我看看那些皮做的,硬邦邦的环……”

“是不是真的绷得好紧,嵌在你的大腿里。让你的皮肉,都失了血色。”

说得越多,就变得越慢。

近一点,再近一点,她何尝没有极限。

好想要他。

好想用软穴夹他,代替那些皮环,蛇般扭转绞杀,嵌进他的肌肤血肉。

声线兴奋中战栗,她紧咬着牙关,短暂地闭上了眼睛。

不是第一次调戏梁景明,可从未如此要强压着起伏气息。

光是想象那般画面,加上他现在被情欲折磨的脸,足以吞咽喉咙,交叠起腿。

把身上他的T恤和底裤,夹得更紧。

可她毕竟是万姿,最享受这般愉悦与痛楚,冰火两重天,在刀尖翩然起舞。

所以她哑着声,凝视他,眸中燃起幽微的火,把最后一点隐秘诉求说完整。

船很晃,晃得人心旌摇曳,头晕脑胀。

他们还在船上。

“我要你看起来衣冠楚楚人模人样,实际下身穿着衬衫夹,手里拿着我的内裤……”

“然后乖乖地,撸给我看。”

你都怎么玩自己?(H)

你都怎么玩自己?(H)

夜凉如水,浓黑到了极致,唯有手机屏幕闪着光,像个等待高潮的寂静舞台。

而她,是导演是观众。

同在戏中。

吞下再多津液,也缓解不了舌根干涩,但万姿完全顾不上这些。

视线紧咬住画面,有梁景明濒临迷乱的脸。她呢喃重复着,用款款柔情下最后通牒。

“把裤子脱下来,撸给我看。”

“乖。”

一声“喀啦”,是皮带被解开的响动。

溃败般后仰,靠在椅子上。他曾在这书桌前日夜端坐,专心解题。如今,理智和西裤一起缓缓褪下。

梁景明没有挪低摄像头,可什么都拍到了。

因为鼓包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