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间凝住笑容,阿Ken也盯牢她,慢慢沉静下来。停了半晌,他才缓缓开口。

“我觉得残忍的不是我们。”

“现在病房里那个姓丁的女孩子,除了今天出的这次意外,她一辈子顺风顺水。”

“我跟拍她那么多次,她早上在清水湾家里睡觉,中午去太古广场买衫买包,下午到1881公馆喝茶,晚上跟那个鬼佬在文华东方开房,还要让司机去半岛买蛋挞做夜宵。我为了盯她,一整天就吃了一串咖喱鱼蛋,连茶餐厅都不敢去。”

显然对丁竞玲的行程熟极而流,显然这番话已无处诉说憋了很久,阿Ken一字一顿,压着某种情绪。

“你我都知道,这个女孩子头脑简单,不过废柴一个。为什么她能过得好?”

“就因为她姓丁。”

“就算她出事,也是送到最好的私立医院养和,她还在半路,医生已经在等着做手术了。就算她死了,也会被立刻厚葬在丁氏家族私人坟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