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粼粼,凝着恰到好处的醉意。

“你钓鱼这么多年,最喜欢什么鱼。”

“枪乌贼吧,虽然不算鱼类。”

“……为什么?”

她惊讶于他的不假思索,直到撞上他的眼睛,迟缓思维像被挨了一记闷棍。

当时他们在越南相遇,梁景明就是在游船上,第一次俯身虚抱住她,教她如何钓枪乌贼。

她应该觉得甜蜜的。

可就像一块放久的水果糖,黏腻比味道来得更凶,硬邦邦地滞塞在喉咙。酒喝得再多,万姿依然顺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