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牢万姿,她轻轻笑出声:“而且姐姐,你可能年纪大了不知道,像Jo这样的年轻男孩子,不喜欢这么深的口红哦。”

万姿置若罔闻,长睫毛都没动半根。像是即将出演一折压轴戏,慢条斯理涂上唇膏最后一笔。

Pat ? McGrath的Flesh ? 3,魅惑勾勒出她姣好的唇形,宛如一张鲜血淋漓又干涸的弓,美得几乎勾魂摄魄。

雪肤乌发,浓眉红唇。厕所高悬的白灯当头打下,衬得她仿佛如聊斋里妖娆而来的艳鬼。

正因为无情,更令人心惊。

她抬起眼眸的瞬间,就连Inês也不由得愣住。

“丁竞诚要是太闲,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让自己硬起来。”

对镜顾盼着,仿佛欣赏一颗宝石切面的光华流转。

伸出食指,万姿轻轻擦掉多余的唇色。慢得像是割喉,又像是诱惑:“而你,最好开始攒钱,为了你以后的幸福,给你男人那儿镶个钻。”

“是的,无论丁竞诚说自己太累还是太紧张……”看也不看Inês越来越白的脸,万姿一字一顿,“我告诉你,他这辈子,永远都会是软的。”

“还有,你可能年纪太小不知道,涂口红可以不是为了取悦男人。”

错身离开前,万姿踩着八厘米细高跟,居高临下俯视Inês。挑起对方头颅,感受她轻微的抖。手指越收越紧,直至在她下颔留下红痕。

俯身凑到Inês耳畔,万姿声线如寒冰般凛冽

“散粉要定牢点,不要像你这人一样,吹点香风就胡乱飘。”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飘得这么早,小心很快就被吹没了,那就什么都完了。”

“听懂了吗。”

词语在唇齿间厮磨,她眯着眼加重语气:“妹妹。”

你喜欢我的胸部,还是屁股?(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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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梁景明时,船已靠岸香港。

其他同事也都在旁,眼巴巴地等她指示。当众也不好说什么,万姿只道:“这次澳门出差辛苦大家了,客户那边很满意。下午各自休息吧,不用再回公司了。”

交头接耳声顿时四起,掷入耳膜泛起涟漪。

但她眼里,只有一个人。

站在人群末尾,梁景明对着她笑。半身隐没在晨曦下,整个人宛如镀了层光环。

万姿怎么也不信,他是个“普通男人”。他明明那么出众,那么好看。

有些话再荒诞,落入耳中都会落地生根,长出小小的,黑暗的芽。

表面上万姿对Inês不以为意,但她说的每个字,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让你这样本该大有作为的人,松懈下来,迟缓下来,沉湎于普通男人的爱意里,忍不住倾尽所有去帮他……让你忘掉自我,忘掉事业,变得像他一样普通,这才是真真正正搞垮你。”

松懈了吗。迟缓了吗。沉湎了吗。

当为别人倾其所有时,会意识到自己也在下坠吗。

“你接着要干嘛。”

同事还聚在一起闲聊,万姿低头给梁景明发微信。明知道查岗显得控制欲很强,可还是忍不住。

“没想好,可能先回宿舍补觉。”

他补了一句:“今天同层有个同学过生日,我可能顺便买点东西回去吧。”

又是同学,又是过生日。同学还不知是男是女。

“ok。”

随便发了个表情包,万姿干脆退出微信。但情绪没法一键清空,有烦躁悄然滋长。

也在香港读的大学,她自然知道宿舍派对有多频繁疯狂。充斥喧闹、滥交和廉价喷射奶油,少男少女在无忧无虑地笑,仿佛前方不是人生十字路口,而他们只能选择一条路走。

万姿上学时,没有参与太多宿舍生活。

因为人生规划不允许她忙着念书拿奖实习;更因为她明白,学生时代即便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