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的手,用的力气太大,不小心甩出袖中放珍珠的盒子。盒盖摔开,珍珠从里面掉出来,在地上滚了两圈。
郑桑连忙蹲下来收拾,其中一颗还是被郑雅捡起。
温润圆滑,光泽明亮,莹白的珠身在光下折射出一圈淡粉色。郑雅想起她送给郑雅的一对白珠,和这个比起来,还是差了一点。
郑雅仔细欣赏了一眼这颗珍珠,余光看见郑桑很紧张的样子。
郑雅想起方才的事,问:“你去库房有什么事吗?”还为此扯谎,若不是她刚好路过,可能没办法这么简单罢休。有什么事的话,告诉她,说不定她可以帮得上忙。
那群人不识货,东西和记录是对得上的,没人能发现已经掉包,而且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虽然郑雅帮了自己,但是郑桑还是不想说。
见郑桑维沉默寡语,郑雅低眉一笑,把珍珠还到郑桑手中,“不想说就不说吧,如果母亲问起来,你就像刚才一样说是我让你去慰劳的就好了。”她相信郑桑不会做太出格的事。
郑桑攥紧手里的珍珠,不情不愿地吐字:“多谢。”说罢,郑桑就准备回去,却被叫住。
“既要谢我,”郑雅连忙喊着,拿出正在绣的鸳鸯枕,“帮我看看这对鸳鸯吧。嗯……我总觉得这只鸳鸯差一点意思,你看是哪里有问题?”
郑雅并不是想拿这种小事烦郑雅,只是想把戏做全一些。郑桑手好凉,暖暖了再回去吧。
但郑桑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匆匆看了一眼,说:“眼睛往右移一点,会更缱绻多情一些。”说完,欠身回去。
“诶”终究是没留住,郑雅端着手里还没送出去的热水,不禁叹了一口气。
郑桑去了秦徵住的地方,一路走着去的,积雪沾湿了她的鞋袜也浑然不知。
秦徵还没有回来,郑桑就坐在台阶上等。
不知等了多久,郑桑一路走过来的热气都散光了,手脚转凉,一道影子投到她身上。
缓缓抬头,入目是秦徵笔挺的身影,披着白狐毛领的大氅,里头是玄黑肃穆的官服。郑桑第一次见他穿官服的样子。
秦徵一进大门口,远远看着自己门前坐着个人,看身形像郑桑,近前一瞧,没想到真是,吓了一跳,“我的天,你这是闹哪出啊,离家出走?”
郑桑没答,起身从台阶上下来,掏出怀里放珍珠的盒子,塞到秦徵手里,就准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