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姑娘会多久出来,总不能让表少爷和大师都在这干等着。
闻言,安恒点了点头,和苦渡大师一块去了偏厅,偏厅就在大殿旁边,是专门收拾出来的小茶阁,茶具什么倒是也都齐全。不过紫鸢没去动,拿出了自带的茶具和茶叶,借了水就能操作,倒是也方便。因为纪怡嘉在吃用方面有轻微的洁癖,所以在这些上面,她们向来讲究个精细。
紫鸢泡上第一壶茶就出去和舒楹一块等自家姑娘,剩下事情交给了安恒身边的小厮。
殿内,纪怡嘉跪坐在那里,想起爹爹和娘亲,她现在其实已经没有很伤心了,刚开始的那几年她经常会在菩萨面前泣不成声,但是这几年不会了,她来就是想和爹娘说说自己进来的发生的事情。
纪怡嘉仔细想了想自己身边最近发生的事情,她学了作画,虽然成品一般,但是她真的努力了,只能说她在这方便的天赋太差。外祖母还是一如既往疼爱她,甚至说出了‘活得更肆意些’这样的话,当时她听到的时候真的差点哭出声,但是还是笑着回绝了。大舅母还好,大表姐是个知礼的,就是二表姐最讨厌,之前还当着恒表哥的面儿讽刺他没见过世面。三舅母和三表姐给关在了院子里,是舅舅亲下的命令,这其中有些她的缘故,但是恒表哥没有迁怒她,舅舅还是很疼她。
纪怡嘉东想一句,西想一句,都是最近的事儿,说的都是别人,至于自己怎么想的很少提起,自己经历了什么更是绝口不提。
纪怡嘉絮絮叨叨说了好久,抬头看向菩萨,还是嘴角含笑,似乎可以包容她的一切,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其实真要说起来,明日就是谷一法师讲经的日子,今日寺院里来了这些些香客却这么长时间没有人过来打扰纪怡嘉,当然是有原因的,且不说纪府当年的捐助,就说这次上来,单单是从纪怡嘉这里就散出去了一千两银子的香油钱,还不算各种贡品,和长明灯的银子,长明灯是纪同鸣为小纪怡嘉点的,一年也要上千两银子的供奉。
这花出去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普通富户一辈子也不一定能挣这么些银子,银钱到账事情自然是好办的,所以纪怡嘉每年都能单独在殿内呆着,不受其他香客打扰。其实不管人说的是多么高尚,‘有银子好办事儿’的道理在哪都行得通,人啊,在银子面前都世俗的很。
这次,纪怡嘉没在里面呆太久就出来了。
安恒看她脸色不佳,就让她回厢房休息,“晚上我把斋饭着人给你送去,你先去休息。”
纪怡嘉点了点头。
紫鸢和舒楹扶着纪怡嘉回厢房,刚进厢房驻地,就发生了意外。
“哎,我说你呀,”突然一条鞭子从纪怡嘉脸颊旁飞过,要是再偏离一分,脸上就会留下痕迹。
可把紫鸢和舒楹吓个不轻,大声喊道:“姑娘!”
纪怡嘉也是吓了一跳,腿软软的,今日她已经很疲惫了,身体上的,精神上的,现在被这么一吓,纪怡嘉整个腿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姑娘!”舒楹和紫鸢赶紧扶纪怡嘉起身。
“哎呀,对不住,我鞭子歪了些,”一个尖细的女声从纪怡嘉身后传来,虽然嘴里说着道歉,但是只是听声音,纪怡嘉是完全没有听出对方的歉意,反而是满满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