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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一团混乱的时候,雷定豫从外面回来了,一听见母亲跟自己哭诉,他脸也拉长了。
王爷爱玩戏子,实在不是什么稀罕事,就算是在御前待卫里面,爱玩戏子的也不是一两个,但是像是恪王这样的玩戏子把自己家里的女眷晾着不管的只有他这独一份。
更不用说他玩戏子玩得嚣张了,整个京里都知道他爱这一口,虽然他不碰世家子这一点谁都知道,可是谁也不愿意瓜田李下被人传谣言啊。
更何况王爷不是要嫁女儿,而是要娶姑爷,这简直是明摆着要扫雷侯府的脸。
“母亲且放宽心,当今圣上是圣明的,他肯定不会同意恪王爷‘娶’姑爷,但是嫁女儿的话……”好像就拦不住了,“恪王爷也没那么没谱,最多定亲之后咱们就把二弟远远的送走,拖到二弟十八了再成婚,那些玩戏子小倌的,都不爱碰岁数大的,二弟也就没事了。”
“可是……可是这样的话我怎么跟你们大舅母交待啊。”吴氏拍着大腿说道,她也知道这事这样算是好结果了,但是是她先答应要跟刘家结亲的,结果人家把姑娘送到京城预备好了让她相看,她这边又跟恪王府订亲了……这不是打刘家的脸吗?这亲没结成,倒成结仇了。
“母亲你跟大舅母好好说说吧,我这就回宫里去,千万打点好了上下,不管怎么样恪王爷要‘娶’二弟当姑爷这事不能传出去。”
这话一传出去,就算日后皇上下旨是赐二弟‘娶’妻,二弟跟雷侯府的名声也彻底的毁了。
匆匆
雷定豫回到自己在宫里的值房时,发现众位兄弟都用诡异的眼光看着他,平时跟他有些过节的那些都在捂着嘴偷笑,自己的好朋友苗成栋正在担忧的看着自己。
“我说定豫啊,你怎么还来这值房啊?还不快去求求恪亲王给你升个一等侍卫?”跟他最不对付的王文成坏笑着说道。
雷定豫一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啊,自己家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就是这个意思。
“你那鼻子底下长的是嘴还是别的什么?怎么满嘴喷粪呢?”苗成栋瞪着王文成说道。
这个王文成,本来就是京里的纨绔子弟,仗着祖宗的余荫领了侍卫职,平时最好惹事,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一听苗成栋这么说,立刻就跳起来了,“你上赶着巴结人家是不是?想要也得恪王爷的赏识?”
“闭嘴吧你们,眼看就要到当值的时辰了,误了正事打板子的时候可没人认得你老子是谁。”管着他们这帮二等侍卫的一等侍卫沈见贤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看见这情形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直接赶人,赶完人转身就走,他跟雷定豫关系还成,但在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的。
值房里很快空了,刻意留在后面的苗成栋小声跟雷定豫说:“你刚走恪王爷就进宫了,跟皇上说了没多大一会儿就嚷起来了,说什么我就看上雷定均了,我就要娶他当姑爷,过了九月九重阳节就办事,皇上还在那里好声好气的劝,但终究没劝服恪王爷,可是皇上也没下旨,皇上说赐婚的旨他就下,娶姑爷万万不成,再说了还没见到雷家的人呢,也不知道雷定均定亲没,要是定了亲结亲就成结仇了。”
雷定豫一定,事情还有转机,皇上没准是在给自己家暗暗的出着主意,这宫里面太监、侍卫都要近身伺侯着,有点消息传得快,许是皇上在给自己传信儿呢。
雷定豫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血色,“苗兄弟,你替我再请个假,我还得回家一趟。”
“你傻了啊,你回来的时候不是还没销假的嘛,哪还有再请假。”苗成栋打了他一下。
雷定豫也不顾体面规矩之类的了,快马回了家,跟雷三爷和吴氏把事情一说,吴氏当时就把眼泪抹了,叫来丫环换了衣服,直奔吴家。
刘氏听说姑奶奶来了,还没等换衣服到二门迎接呢,吴氏就自己来了,进了屋拉着刘氏的手就一直哭。
刘氏把她让到了靠窗大坑上,又命丫环上了热茶,亲自捧茶让吴氏喝了,这才问:“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