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肃磕一个头,言辞恳切表忠心。

“王爷对上官有知遇之恩,上官定肝脑涂地报答王爷恩情。”

安王凌肃面色缓了缓,对上官的态度还算满意,折了莫家,还在这个上官争气,很得圣人脸面,今日过后,上官在皇宫算是站住脚跟了,也算是一件好事。

“好生伺候母皇,出来有些时候了,早些回去吧。”

“是。”

上官恭敬地磕完三个响头才走下马车,转身离开的瞬间,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笑意,在宫门口转了一圈,待安王马车走后,一路沿着鲜有人走的小路,朝朱雀巷温清柔住处而去。

安王府这边愁云惨淡,依照温若初的性子,禁军统领的位置没有旁落,又一举扳倒莫家,无人背后给女学使绊子,女学在不远的将来,即将更上一层楼,温若初应该大办宴席,好生庆祝一番。

可今日却没什么兴致,不是同情莫家父子,只是感叹生命无常,一大家人的命说没就没了,只因莫易宇的纵欲贪欢。

拉上沈惊澜和凌玄礼,只是随便寻了一个开在路边不起眼的小店,要了三份小馄饨,简单庆祝凌玄礼高升,温若初和沈惊澜大难不死。

温若初没什么胃口吃了两个馄饨,心里唏嘘一番,突然抬头,重重撂下筷子,既然生命无常,更应该及时行乐,今朝有酒今朝醉。

沈惊澜和凌玄礼齐齐抬头,嘴里塞着馄饨,睁大眼睛,诧异地看着她。

温若初起身,打了鸡血似的,一脸的豪情壮志。

“等着,我去找掌管的要酒,凌大人高升,没有酒,没意思。”

“哎!”

沈惊澜知道温若初酒醉之后的德行,绝对不能喝多,想抬手抓温若初,温若初已经抬腿走了,只有一片衣角划过他掌心。

沈惊澜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空空如也,亦如他们之间的关系,若即若离,薄如蝉翼,有一天可能真的就抓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