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

明日对她和沈惊澜来说是大日子。

温若初拍着沈惊澜的胳膊,心道:怎么激动成这个样子?

轻声安抚道。

“带你,带你。”

隔天,温若初刚用过早饭,小辛一脸的兴奋跑进来。

“阁主,郡主,宫里来人了,陛下召见。”

温若初和沈惊澜对视一眼。

温若初眼底满是期待,沈惊澜却是懵懵懂懂的。

温若初抬手揉了揉沈惊澜的脸,嘴角蔓延开一抹甜甜笑意,如不掺杂任何杂质,湛蓝如洗的碧空,源自内心深处的开心。

“我们马上就要过好日子了。”

在大虞上京,她是世人皆给她三分颜面的郡主,在雍国都城她也可以是世人皆给她三分颜面的九皇子妃。

背后有大虞做后盾,手上握着边境三城傍身。

雍国皇室的那些牛鬼蛇神,若是欺负到她头上,她可是会发飙的。

院门口

身披铠甲的大虞禁军威武高大,分列两侧,马车上装着满满登登的物什,小到杯具器皿,大到家具摆件,应有尽有,金银玉器看到的就好几箱,粗略估计至少十万两以上。

马车排着长龙,堵了好几条街,一眼望不到头。

温若初惊奇地发现,后面居然还带来了几门火炮,雍国国力衰微,生产力低下,火炮在雍国是稀罕物,这几门火炮掺在车队里,实在扎眼得很。

冯文,秋菊,月儿苍兰苑的人也跟着一起来了,见到温若初,一个两个的,竟然眼眶发红,似乎要哭。

这是……

把她家都搬来了?

女皇对她是何等的宠爱,才费心于此。

大冷的天,温若初看着眼前一张张熟悉的脸,和熟悉的物件,心里暖暖的,鼻腔忽然涌起一股酸涩。

有雍国礼部官员在,不能失了大虞的体面。

温若初挺了挺脊背,硬是把眼底的泪花憋了回去。

另一侧,一群身着华丽服饰的宫廷侍从整齐地站着,为首的是一个身材微胖的太监,满脸堆笑,态度恭敬,尖着嗓子道。

“奴才见过九殿下,见过若初郡主,陛下有旨,宣二位进宫觐见。”

温若初和沈惊澜两人换上华服,走进雍国皇宫。

凌玄礼和皇子们站在一侧,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位置略微靠前,以大皇子为首的太子一党。

中间是三皇子七皇子以六皇子沈飞白为首的一小撮,神色稍显涣散,主要人物沈飞白“重病”不在其列,柳妃仍旧抱有希望,广召天下良医为沈飞白诊病。

剩下的皇子,三三两两,谁和谁站一处,很好区分。

文武百官位列众位皇子其后。

温若初和沈惊澜并肩走进大殿,能明显感觉到沈惊澜周身散发出来的戾气。

仇人近在眼前,没人能淡定。

温若初宽大袖口里的手,抬起,勾了勾沈惊澜手指,带着薄茧的指腹沁着凉意,比他寒毒发作的时候还要冷些。

沈惊澜回手握住温若初的指尖,两人短暂对视一眼,他眸色下的恨意被掩去,嘴角微微翘了翘,示意自己没事。

老皇帝一身龙袍端坐龙椅之上,面色苍白,手里拿着帕子,时不时咳嗽两声,脸上扯着僵硬笑意。

能看出来是强撑着精神的。

温若初和沈惊澜齐齐跪地行礼。

“儿臣,叩见父皇。”

“臣女,叩见皇上。”

“免礼,平身。”

老皇帝抬手道,“朕最近身子抱恙,一直没得空召见。”

昏花老眼落在沈惊澜身上,

这孩子走的时候,还是又瘦又小的小不点,脸色白白的,像是随时都能死在阴沟里。

一晃眼十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

眉眼竟和他有七八分相似,鼻梁高挺,长得像她娘,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