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道?”

“甜的啊。”

温若初帮沈惊澜处理完伤口,下意识抬头瞅了一眼沈惊澜,这才注意到沈惊澜在看着她,微微低着头,好像还在缓缓地凑近她,墨黑的眸子带着十足的侵略性。

温若初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似的,心脏砰砰砰地好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她看到沈惊澜在凝视着她的嘴巴,喉结上下滑动一下。

温若初思绪飘飞,这……这……沈惊澜不会是想抢她的饴糖吧?

可饴糖罐子就在沈惊澜手边啊。

两人鼻尖相距越来越近,阳光从窗棂缝隙洒落下来,空气中细小的尘埃在光线中雀跃起舞,莫名增添几分旖旎暧昧气氛。

周边景物失去色彩,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

一个连温若初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的想法,在她大脑炸开。

沈惊澜该不会是想亲她吧?

在沈惊澜的鼻尖距离她一拳远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气息。

她试探性地问道:“还是想吃糖?还是想……亲我?”

旖旎暧昧气氛瞬间被这句直得不能再直的话破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尴尬。

沈惊澜眸色顿了一下,面上闪过几分不自在。

“郡主!”

沈惊澜坐直身体,“我吃糖。”

房间门大敞,冯文急吼吼走了进来。“安王府送来请柬,这个月十五安王妃寿宴。”

安王凌唐正是书中女皇驾崩之日,立的新皇。因为凌玄澈的关系,温若初和安王那边也就是表面和气。

温若初瞄了一眼请柬,“准备一件寿礼,你送去安王府,就说我有事走不开。”

冯文道:“是,还有一件事,石头说侯爷拿了铺子和乡下庄子的地契,要去堵白姨娘放印子钱的窟,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对牌钥匙在她手里,温承德拿的应该是白姨娘和他的私产。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温若初还是不免失落,她被关刑部大狱的时候,温承德在府里待得好好的,也没见他多急。

罢了,随他去吧。

温若初只想知道,温承德和白姨娘之间到底藏着什么事。

“让温乐生过来,别让二婶娘知道,你就说……”

温若初瞅了一眼沈惊澜,“就说沈世子想请教他赌技。”

冯文答应一声,转身就去找温乐生。

房间再次剩下两人,好像有什么东西和之前不同了,视线好几次撞到一起,又自觉避开。

温若初讨厌这种做贼的感觉,从糖罐里掏出一颗糖剥开,塞进沈惊澜嘴里。

温乐生没一会拿着骰盅走了进来,兴致勃勃,“沈世子我和你说,你想学这玩意,找我可是找对了。”

沈惊澜站起身,“我先出去一下。”

知道温若初有重要的事情审问温乐生,出门的时候还特意帮温若初把门关上了。

温乐生一脸诧异,“怎么走了?不是他想学吗?”

温若初端坐上手位,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倒是颇有几分掌家主母的气势。

“是我叫你来的,你的赌资一直是我爹和白姨娘资助,他们为何舍得在你身上花银子?”

温乐生受温若初身上气势所迫,规矩地站着,连骰盅都不觉藏到身后。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手上没银子了,我娘就让我去大伯和大伯母要。”

“二婶娘有没有说过我爹和白姨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或者是二婶娘和白姨娘平常说话的时候,说过什么让白姨娘害怕的事?”

温乐生垂头想了想,“还真有,我娘……不让我告诉你。”

温若初眸子闪过惊愕之色,“不让告诉她”?那应该是和她有关。

她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说!不说就送你去大理寺。”

温乐生吓了一跳犹豫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