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像是用气音说话:“既白,你别离开我……”
萧显双手紧握住她的手,心里惧怕得厉害,试图将体温传给她,过了许久没有半分变化,她的手还是冷的怕人,他温声安抚,“我在,我一直在,不会离开。”
府医拎着药箱跑的满头大汗,官帽都歪着,一进凌霄殿,萧显直接免礼让他上前查看。
江容礼服外衫已经除掉,白色中衣浸透鲜红,面色苍白如纸,府医搭脉,又探查伤口,眉头紧锁,“裕王,为今之计需要尽快除镖。”
“镖上可有毒?”他最担心就是前世涂的绝命散。
府医冷汗连连,反复确认伤口和脉象,“暂时未发现,不过还得等暗镖取出后才能知晓。”
不多时,杜太医拎着药箱来到裕王府,麻沸散入喉,江容沉沉睡去,二人合力拔除暗镖。
萧显站在床榻边,看着二人缓慢取镖,镖上倒刺很是歹毒,如若强取势必要撕裂骨肉,缓慢而长久的疼痛使得他冷汗连连,原来她当时是这么痛。
殿中众人大气都不敢出,萧显专注的看着狰狞的伤口,两位太医小心翼翼,生怕半点错处。
约莫半个时辰后,倒刺终于一一剥离,占满鲜血的暗镖被放在一旁的托盘上,萧显松了一口气,袖袍之下他的大掌紧紧攥着,指甲扣在掌心中,无人察觉处他已是满头汗水,面色惨白。
没等太医想要喘口气,萧显赶紧让他们来查看暗镖是否有毒。
好在此次暗镖并没有涂毒,流出来的血液都是鲜红的,涂了上好的金疮药,伤口已经包扎完毕,只要她能醒过来,便无性命之忧。
萧显衣不解带的守在她的床前,喂药喂水喂饭换药都要亲力亲为,不假于人手。
在他细心照料下,江容在昏迷的第三日,终于醒了。
肩膀处巨大的疼痛让她找回身体的重量,她轻轻动了下身体,萧显就醒了。
萧显与她面对面躺着,呼吸交缠,只是他眼底乌黑一片,胡子都长出来了,这几日他一直睡不踏实,就算闭目只是浅眠。
她刚才尝试轻轻一动,就牵动伤口发出尖锐的疼痛,男人察觉到猛地睁开双眼,正好对上她探究的目光,眼神一错不错盯在她身上,“除了伤口疼,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摇了摇头,没什么力气的缓缓坐起身来,在萧显的帮助下,倚着软枕靠在拔步床的内壁。
视线若在萧显憔悴但不失俊朗的面容上,她音若蚊蝇,正色道:“既白,我们和离吧。”
萧显没想到她醒来的第一句话竟是要和他分开,他不敢置信,睫毛微颤,心肝都在打颤,“为什么?”
江容深呼一口气,艰难的与他分辨,“我到太庙祭祖,未得祖先认可,故遭此大难。幸得捡回一条命,但事实已经印证,你我并非良配,和你在一起我会有性命之忧,还是分开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