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担心被萧显发现她用避子汤, 他会怎样的生气,没想到他却没有生气,反倒关怀她。
她抹了抹眼泪,带着浓浓鼻音问道:“既白,你……不生气吗?”
他的大掌轻轻揉着, 帮她舒缓疼痛, “阿容,我自然是生气的, 只是我气你不知爱惜自身, 凉药可是能乱用的?若是坐下病来, 每月都痛这么一遭,可如何是好?”
他清隽的嗓音分外好听,“我会心疼的。”
这几个字仿佛砸在她心头, 试图砸断她的防线,她的眼泪夺眶, 没入青丝,声音带着哭腔, “既白,我只是害怕,只是害怕……”
害怕重来一世她还逃不出必死的结局, 若是这样,就算她有了孩子, 也无法平安生下来。
萧显从背后将她拥入怀里,紧紧抱着, 温暖的怀抱紧紧输送着热源,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心安。
“阿容,一切由你,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就算不要子嗣,只要她在身边就好。
江容心头酸涩,眼泪止不住,洇湿小片青丝,她眼眶微红,轻轻抽噎,两世恍惚如梦,还是不可自拔的沉溺在萧显的温柔中。
这狗男人究竟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让她如此舍不得。
马上就准备离开了,他这时候的温情如同沾满糖浆的砒霜,吃起来甜却要命。
她还是很难过,恨不得萧显为此事和她吵一架,而不是温柔宽慰。
他待她这么好,显得她很没良心。
让她显得很没良心,他一定没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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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休养几日,江容养好了精神,癸水走干净,小腹已经不疼了。
阿娘回博陵的日子已经定下,就在三月初五,距离日子只剩不到十日,此次离开长安,她行踪不定,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所以有些事情她需要提前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