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先起来。”

汀兰不肯,跪在地上重重磕头,“请娘子责罚婢子!就算赐婢子死罪婢子也绝无怨言!”

在汀兰的人生中,在娘子身边的时光是她一生中最快乐了的日子,无论是在左相府、裕王府还是洛阳城内的一方小宅,娘子待她都是最为亲和宽善的,是她亲手将自己的光掐灭了。

她自小贫苦出身,家中女郎众多,父亲为了三斗米就将她卖给了戏班,左相去看戏时觉得她身体强壮,可加以培养,就将她买了回来,暗中培养充作暗卫。

如若不是江容遇刺需要武婢随身保护,她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光明正大出现于人前,更不会有一个好听的名字。

江容长叹一口气,朝夕相处这段时间,对于汀兰她很有感情,不忍处罚,但也无法让她继续留在身边,“你回去和我阿耶复命吧,我身边不需要你了!”

汀兰眼中泪滴滑下,给她重重的磕了头。

萧显在东侧间挑选衣服挑选了许久,让陆遗把他的行囊从东都留守府邸搬到宅子里。

陆遗领命,带着一众仆从熟练的打包搬来,毕竟自从王妃入府,他们最擅长的活计就是搬家。

选了身月牙白暗金绣袍服,玉冠束发,玉带束腰,是他初见江容时准备的那身衣服。

他记得江容最喜欢克己复礼的端方君子,这样打扮她定能心生欢喜。

洗漱过后,汀芷到厨房里问询早饭,两个灶上嬷嬷局促的站在一旁,看着裕王府的厨子在厨房忙上忙下,见她过来,连忙迎了上来,“汀芷娘子,我们本来是要做饭的,这刚一开火,就来了一行人,把我们的活计给抢了。”

“……”

萧显回来时,厨房里将早饭做好,带着一众仆从端着各色粥样点心鱼贯而入。

江容站在桌边,神色无奈,这么多样式定不是那两个灶上嬷嬷能做出来的,他这是将裕王府的厨子都带来了?

萧显从背后将她抱住,她下意识瑟缩一瞬,男人的大掌顺势抚着她的小腹,“阿容,你昨日和我说了“生辰快乐”,这是我过的最快乐的生辰。”

他的掌心温热,隔着薄薄衣料透至她的肌肤,“这个生辰礼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