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显的大掌覆在她的柔荑上,眼神温柔,“等孩子出生,我再带你来洛阳,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江容面颊倏地泛红,那些酒后杂乱荒唐的场面在她脑中一闪而过,她醉酒后娇不受力的被他按在身下,萧显见她哭想让她舒服,又忍不住将她弄坏的恶劣样子。
“我就喝一点点,”她晃了晃脑袋,甩出那些荒唐记忆,伸出两指比量出一段小小距离,为了将距离更精准些,将手指凑到眼前,丈量的极为仔细,“我的酒量你也知道,喝多了成全的是你!”
他当然没忘,婚前那次宴会,江容贪杯多吃了几杯酒,就醉的胡言乱语,哭诉着说他骗她,带着酒意的哭腔像是碎口的执念,萦绕在他耳边。
“你骗我,你骗我……”
“你骗我的心!骗我的身!还骗……我的命!”
思及此处,他不由得心尖一颤。
都说有人酒后吐真言,有人酒后胡言乱语,阿容应是后者。
等他回神,江容已斟满一杯千日醉,递到他面前,“既白,你帮我尝尝是何味道,我听你的形容,权当是喝过了。”
萧显接过细细品尝,酒香在鼻间萦绕,“此酒味道香醇,入口绵柔,酒香甘甜,穿喉温和,余韵无穷,喝起来没感觉会醉人。”
董清晏给她酒时和她说,此酒入口绵柔,尝起来不似烈酒,但后劲极大。
杯酒下肚,萧显似是没什么变化,脸颊都没红,她赶紧又斟了第二杯,第三杯,第四杯……
喝酒这件事一旦开了头就无穷无尽,江容变着法的哄他喝酒,很快一壶酒就见了底,萧显虽然面颊只浮起淡淡的红晕,但从他涣散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他醉了。
趁此良机,她将空酒壶放在一边,作戏做全套的捧着他的脸轻轻吻了下,交代去处,“既白,我去游画舫了,你若醉酒困倦,就在此睡一觉,睡醒了……”
我就跑路了。
江容让陆遗将萧显扶到床榻上,替他盖了被子,最后再看一眼她为之心折的俊颜,提起裙摆蹑手蹑脚的出了董家酒楼,带着汀芷去寻董清晏。
早就准备好的画舫停在洛水头道码头,雕梁画栋,布置舒适,装饰精美,她步履匆忙的上了画舫,都来不及欣赏,刚上画舫就招呼船家赶快开船。
原本候董家酒楼的银丹和白青有几分着急,早先主子让她们今日跟在王妃身边,但今日一早又说等他吩咐,如今王妃的画舫已经开走,主子还在酒楼里昏醉不醒。
这该如何是好!
江容为了防止董清晏知道她有身孕而多加照拂,她穿了件宽松裙摆的襦裙,遮住微微隆起的小腹。
按照计划,画舫启航,沿着洛水行至二道码头,靠岸,一行人在此下船,江容早就准备好了马车,金银细软藏在身上些许,届时乘坐马车一直朝南,逃离萧显视线。
为了保守起见,此次计划她连汀芷都没告知,一会到马车上再和她说具体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