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怀中待了一会,漆黑的眼仁向上看了看,察觉不是她阿娘,撇了撇嘴角,开始哭闹。

江容见状又匆忙的接了回来,抱在怀里哄了哄,她还是哭闹不止,翻开检查襁褓还是干净的,不知道她哭闹的原因。

萧显凑上前去,手足无措道:“阿霁穿上可是饿了?”

今日她确实还没喂养,下意识目光看向胸口,又看向他,神色迟疑,虽然说二人肌肤之亲不知多少次,但在他面前喂养孩子,还是觉得有些不适应。

见阿霁哭闹的实在厉害,她推了推萧显的肩膀,“你先出去,等阿霁吃饱了你再进来。”

萧显不敢置信,好不容易下值早些,想多陪陪她们,这进屋没待上一盏茶的时间,就要被撵出去,“为何我要出去?”

江容黑眸躲闪,很是无奈,说出实话,“我怕你和她抢。”

“……”

萧显震惊之色溢于言表,将孩子从她手中接过来,朝外面喊了奶娘进来,“让奶娘喂她,我有事同你说。”

奶娘走后,他将袖袍内的信件递给江容,封面写着“容娘亲启”四个字,加盖江淮远独有的火漆印。

在她拆开信封前,萧显有些担忧的问她,“如若岳父不肯听劝,那该如何?”

江容手上一停,默默一瞬,在写这封信的时候,她猜测或许会有这样的结果,但无论如何,是非黑白终究不可颠倒。

她紧紧的攥着信封,半晌后才松开。

“案子虽无论断,但名声应有清白。”

“阿耶官场沉浮半生,他会想通的。”

撕开信封,信纸在她手中发出沙沙的声响,她默默的读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