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轻柔又不失礼数。

长安皆知平康坊花满楼的都知秋娘子,做得好“席纠”,欢场察言观色第一人。

入了平康坊的女子皆艰难,受老鸨时时约束,不能经常出门。

就算是花魁的秋月娘子,也只能在老鸨同意下,出来一小段时间。

门外忽然一阵吵嚷声,静和县主赶紧出去查探,江容跟在她后面一起。

“敢问秋月娘子何在?”来人声称是大理寺官员,奉裕王命令前来请秋月娘子。

二人对视一眼,裕王在大理寺查的案子,自然就是天火烧太庙一案,如今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秋月本就是长安风口浪尖上的人物,如今众目睽睽下,若是在明礼堂被带走,想必明天街头巷尾最大的谈资就是她了。

“可有文书?”江容问道。

“自然有。”萧显从马车上翻身下来,连椅凳都没有用,衣角飞扬,顷刻间递到她面前,颔首,压低声音问道:“江娘子怎么在这?”

萧显身着紫色袍衫,暗绣金线纹饰精致,腰间革带镶嵌宝石美玉,右侧有一银质带钩,系着一只小巧精致的香囊。

与那天在普元寺送她的,一模一样。

江容垂眸未曾理会他,接过文书,打开看,确实是经过大理寺审批下的召问文书,偏头看向静和,“文书正确。”

既然是完整的手续,她们也不能不配合,静和和萧显说道:“稍等,我去寻她。”

“不劳烦县主,让陆遗去就行。”萧显摆明怕静和私放秋月,他平素和静和来往不多,对她的脾性不太了解。

他知静和素来与江容交好,便解释几句,“陛下限期十日让我查案,如今已是第七日,今日礼数不周,烦请见谅。”

静和当然知道身为皇子的不易,本就没和他计较,秋月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我虽不知裕王来寻秋月娘子是何用意,若仅是询问事情,请务必礼数周全。”

言罢,静和没有过多阻拦,秋月出来时面上镇静,给了她们一个放心的眼神。

陆遗将人带上马车,萧显和他交代几句,让他先乘马车回大理寺。

静和看还留在原地的萧显,不解问道:“裕王还有其他事?”

萧显黑色的眸子一错不错看着江容,已近十日未见,他努力控制思念疯涨,呼吸都在克制,“还需与江娘子说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