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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殿内烛火通明,见萧显坐在窗边的软榻上看书等她,就知道没能如愿躲过去。

她径直走向床榻,萧显见状起身过来,直奔主题,单挑眉梢,“阿容帮我宽衣。”

江容脸颊还是不争气的泛红,无论与他极尽亲密之事做了多少次,她总归还是害羞的,更可况殿内太过光亮,让她有种身处白日的感觉,“我先把灯熄了。”

刚想转身,双手被他捉住,“今日不熄灯,我的阿容这样美,我想清清楚楚的看着。”

“这怎么行!”萧显在床笫间恶劣的心思数不胜数,她被偷袭时不堪承受的表情定是不能见人的。

“当然行!”循序渐进,他与阿容在这方面定会是越来越和谐的。

见萧显想要伸手脱她的衣服,她反手捉住不肯,男女力量悬殊,他只要稍稍用力便可挣脱,但他没有,双手任由她捉着,神情戏谑。

他低头,细密的吻落在她纤长的脖颈,一路向外侧,牙齿咬着寝衣的边缘,露出白皙纤弱的肩膀,半遮半掩更为诱人,反观男人表情,是带着欲念的勾人。

江容放手打算阻止他这般色气的行为,却在放手的一瞬,被他打横抱起,径直走向殿内的拔步床。

他是铁了心不肯熄灯了。

倾身前来时,萧显双手束缚她的手臂,用牙齿将另一侧的寝衣拉到肩头,因为腰间系着带子掉不下去,只是摇摇欲坠。

江容认命似的闭了闭眼,这还不如直接脱了。

萧显坚持要用这种方式,时间被他拉的无比漫长,让她都有点着急。

不过才过了一会,她反而紧张起来,“我要是真的吃不消怎么办?”

萧显嘴角噙着笑意,“阿容放心,我有分寸,定是可以循序渐进的。”

听了这话她才不放心呢,“你莫强求……唔。”

软枕被垫在她的身下,虽说是循序渐进,她的眼泪夺眶而出,他轻轻吻去眼泪,给她适应的时间。

半晌过后,萧显用隐忍的暗哑声音询问,“好些了吗?”

稍缓过来的江容渐渐起了坏心思,烛光下他隐忍的模样分外好看,就想让他多忍一会,带着哭腔的瓮声瓮气道:“再等会,还不行。”

萧显黑眸一转,原本轻颤的身体已经平复,她的心思被他察觉,不再客气询问,乘便自取,呜咽的哭声转了调,红浪翻涌,绵绵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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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廿日婚假结束,萧显继续督办修缮太庙,成婚三月内江容需要到太庙祭祖,按照现在的工期,两月有余便可完成,届时她可以在修缮完整的太庙进行祭祖。

前工部侍郎陈豫在主殿上方用铁棍引雷,太庙主殿损坏最为严重,木制的殿柱以及横梁等均被烧成灰烬,就连地基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不难想象那晚的雷电有多强、天火有多旺。

因太庙全天都有人看守,起火后第一时间就得到扑救,周边偏殿虽有损伤但未伤及主体,修缮一下可以继续使用,主殿需要将从地基开始重建。

萧显巡视一圈,虽然他这几日没来,但工部官员各司其职,有条不紊的完成建造,目前为止,除了损毁最为眼中的主殿,其余偏殿均修复完毕。

处理完偏殿的扫尾工作,就要开始拆掉地基重建主殿。

萧显出门上值后,江容收拾她的小书箱前往明礼堂,她和萧显商量过,还是每五日去授课一次。

今日秋月没在,常来找她答疑解惑的郑明姝也没来,授课完毕,绕到外侧,见静和县主独自一人站在长廊内观雨。

江容走到她身边,双手环抱于胸前,“怎么今日月娘和郑娘子都没来?”

静和县主回答:“她们告假了,月娘这几日被老鸨看着出门不得,郑明姝的阿娘生病了,她在家中照料。”

见静和神色落寞,想必那日中秋宴上的事传到她耳边了,江容关切道:“阿妩忧心之事,不妨与我说说?”

静和眉眼中止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