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还是口口相传的少年将军,如今就成了留恋花丛的纨绔子弟。

这样的传言也好,至少能够麻痹敌人,让立政殿那位对他放松些警惕。

他已经可以确定,工部从太庙下面挖出来的东西,就是陈豫所言的“那东西”,他隐而不发并不是想要帮燕王一党隐瞒,而是在找寻合适的时机,将他一击毙命,永无翻身之日。

江容在拔步床上醒来,阳光透过纱帐照在她身上,光线柔和温暖,身上干净清爽,穿着一身新寝衣,想必都是她睡着后萧显帮她换的。

她伸个懒腰,感觉到腰侧有些疼痛,昨晚她腰背无力不堪承受,萧显就双手扶在两侧,紧紧攥着,她掀开衣服瞧了眼,果然腰侧有他留下的指印。

喊来汀芷洗漱穿衣,她推开殿门出来时,正巧看见萧显在内院练武,一杆长枪如灵蛇般舞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萧显余光瞥见她来,长枪快速出击,连招迭起,将身段英姿展现,在她面前努力散发着魅力。

末了结束,将脑袋凑到她身前,“帮我擦擦汗。”

江容从怀中摸出手帕,不太情愿的帮他擦拭,这手帕是她前日刚绣的,今天第一日带在身上,不是很想给他。

拗不过萧显殷切的眼神,她还是用这方帕子替他擦汗,嫌弃的扔到他怀里。

她将手中的匕首亮出来,拉开刀鞘,精钢的利刃在阳光下折射耀眼的光芒,“说好的要交我夺刃招式,现在开始?”

萧显目光在匕首上,突然出手,捏住她的手腕,转动卸力,轻松的将匕首夺了过去,速度快的让她都没反应过来,左手的刀鞘也被他拿在手中,双手一合,利刃归鞘。

上次的速度,已经是在迁就醉鬼了。

江容不服输的伸手抢夺,萧显一个闪身,将握住匕首高举,她蹦跳起身去抢,却正中下怀,他长臂一揽就将其抱在怀里。

将她抱坐在凉亭石桌上,视线与他齐平,语气温柔,“阿容,你爱我吗?”

江容的脸颊爬起不自然的红晕,平日床笫间问这些话她就答不上来,如今这般被她注视,眼神闪躲不想回答,“为何这般问?”

萧显将她遗落的青丝别在耳后,指腹划过她的耳框,温柔亲昵,他颔首敛眸,藏下眸子不安的情绪。

“许是我太过贪心,总希望着你每日都能多爱我一点,哪怕只有一点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终此年岁,得于圆满。”

江容轻抚着他的脸颊,纤长的柔荑擦过俊朗的面容,她在他的右脸落下轻轻一吻,看似语气真诚道:“我自然是爱你的。”

只是这话说的,她自己都不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