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有这话,王夫人也无不可,与贾政提了一句。
贾政素喜读书人,听说这贾菌前头亦是中了乡试,如今府试虽未中,到底年纪尚小,也只家塾里读书,比不得这边,可见是个读书的种子。因此,非但应了事,他还吩咐下去,命后日过来的时候,且到他书房里来见一面。
此事一成,贾菌母子自是欢喜不尽,着实谢过送信的小厮,又打点了东西衣裳,好后日一早就过去。至如贾兰,闻说贾菌得去,也是欢喜,倒将李纨督促读书等事的辛苦,暂且抛到脑后了。
旁人却不理论这些,就是一并读书的瑞哥儿知道后,也不过与黛玉说一声,想着要备了一份见面礼:这贾菌论起辈分,却是小辈,既是头一回见面,日后又一处读书,自然要郑重些。
黛玉闻说,便问备了什么礼,瞧着是两册新书,因摇头:“这书固然是好的,你却与他不相熟,不知脾性喜好,若他不喜欢,反倒辜负了。不如挑些文房用得着的,或是笔墨,或是砚台,不拘什么,也不须名品,常日里用着的上品,也就是了。”
瑞哥儿听了,想了想,便去屋中挑拣了两锭徽墨,又用匣子盛着,托与黛玉看。
黛玉瞧了瞧,那匣子不过是寻常的黑漆榆木,里头用细白杭绸垫着,里头的墨锭也是上等的松烟墨,上头微有雕琢,仿佛是前两年得的,也算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