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昌荣在沈棠的每一个字里崩溃，“不，不，我不是故意的，我都不知道，是周菊芳自己的主意，沈霜霜是，是因为，要是她不嫁给潘卫国，坏了名声以后谁还要她。”

沈棠嫌恶的看着沈昌荣，这个时候了，他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变。

这样苟延残喘对他来说都是便宜他了。

沈棠掏出腰间的药，“沈昌荣，欠的债，是要还的。”

“你，你个不孝女，我是你亲老子，你这样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你不得好死。”

沈棠苦涩一笑，“不得好死？”

陆凌枭看着她的神色，愣了一下。

伸手牵住她发凉的手，“为了蝼蚁生气不值得。”

沈昌荣看着陆凌枭，他认识这个男的，沈棠这个死丫头竟然能攀上这样的势力。

他的内心跟刀绞一般，明明他是大领导的老丈人。

他不应该在这里的。

陆凌枭感受到沈昌荣的眼神，眉心染上了不悦。

旁边的人很有眼色，一脚踹翻了人。

“老实点。”

沈昌荣颤颤巍巍的，阴沉的眼神盯着沈棠，却不敢再说话。

沈棠看着沈昌荣，啧了一下。

“我来找你不是想看你啰嗦的。”

“我只是来问一句，你确定我是你和周菊芬的孩子？”

沈昌荣斜睨着她，“早知道你是这种人，我早就掐死你了。”

沈棠有些皱眉，“如果你能想起什么，也许我还会放你一马。”

沈昌荣不甘心，可是比起求生的欲望，他还是努力的去回想。

“那天，我喝多，醒来发现一个背影匆匆忙忙的，那个不是周菊芬是谁？之后没两个月就查出来怀孕了，那不是我的是谁的？”

“而且我之前听到过，林永山根本生不了孩子。”

沈棠越听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是没有继续追问，“你知道周菊芳有姘头吗？”

“什么？”

沈昌荣直接跳了起来，“你说周菊芳那个贱人给我戴绿帽子?”

沈棠：“她跟林秋秋说她的爸爸不是你，难道是林永山，你不是说他没有生育能力？”

沈昌荣现在直接被气炸了，“贱人，贱人，不可能，那段时间，根本不可能有别人。”

沈棠看他好像也不知道什么。

转身就准备走。

沈昌荣拼命的吼，“你说过救我的，救我的。”

沈棠转头，如刀的眼神冷漠如霜。

瞬间沈昌荣不动了。

嗫嚅着嘴唇。

“你，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沈棠看着沈昌荣的那张脸，“等你死了去问问阎王爷。”

沈昌荣脚下一软，瘫坐在地。

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

出了这间房，陆凌枭的目光沉了一下。

这个小东西，果然遇到了什么。

她的事情自己查了，看来这沈家一定是做了什么让她无法原谅的事情。

月色微凉，陆凌枭将她散落在耳鬓的发丝撩到耳后。

“永远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破坏心情。”

沈棠看着他突然笑了。

“你不觉得我很可怕？”

陆凌枭单手插兜，“那你怕我吗？”

沈棠瞄了他一眼，“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