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毯上,身上仅有的薄绒内衬几乎无法挡住冬日的凉意。

“程聿骁,我……我要走。”她抬头,嗓音沙哑,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挤出这几个字。

“走?”程聿骁低低地笑了一声,漫不经心地靠近,像是对猎物的逃窜感到几分意趣,“你能去哪儿?”

郁知向后退了一步,心里涌起某种快要崩溃的勇气。她的脚步很轻,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