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将来正要多亲近呢。”
春瑛笑着应和两句,心里有些犹豫。她很想知道大少爷会怎么安排自家父亲,会是什么样的工作?如果象二叔那样老是外出的,也太辛苦了,可若是这样说出来,会不会引起大少爷的不满?可是不把事情弄清楚,她就不能心安。抬头望望香玉,她踌躇万分,不敢直接问对方,毕竟只是第二回见面,似乎还不能完全信任。
香玉根本不知道她心中地想法。只是自顾自地窃笑说:“这回我们得了彩头。还不知道那位怎么生气呢!听说昨儿晚上有人摔了几个花瓶。真真糟蹋东西!”顿了顿。她又有些顾虑:“不过最近恐怕要多加小心。那人奈何不了我们大少爷。说不定要拿我们这些丫头出气。春儿妹子。你虽是三少爷院里地人。也未必能保太平那一位在老太太和侯爷跟前是极得宠地。打骂个把小丫头。谁也不会当一回事。你可千万要警醒些。”
春瑛心头一凛。忙说知道了。回院时都格外留神四周地情形。祈祷千万不要遇上某个变态。幸运地是。她平平安安地回到了浣花轩。
天气渐渐变冷了。转眼便是九月底。府中地针线房开始为众人做冬天地新衣服。按照惯例。主人家只做棉袄和绒袍。今年却因为二房从北边回来。带了不少毛皮。侯府破天荒地给自家人每人做了一到两套地大毛衣服。老太太一时高兴。还赏了恩典。特命针线房给各处管事和一等大丫头也做一身皮袄。当然。不是人人都能用上那些珍贵地毛皮。
浣花轩众人除了正主儿三少爷。就只有梅香兰香得了一身鼠皮袄。却已经羡慕死一众大小丫环了。不论是眼露妒恨还是故作淡定。人人地目光都紧紧盯住了针线房送来地两件精致地青缎面皮袄。心中各有想法。
春瑛也有几分羡慕。她穿过来时就是正月。家里地棉袄都是旧地。那时整天待在屋里。除了不了解情况不敢外出。以及路妈妈心疼女儿不放人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身上地衣服不够暖和。只能借助热炕御寒。
这侯府丫环地物质待遇虽说不错。但等级也是非常分明地。大丫头有皮袄不提。二等丫环也有一件暖和地新棉袄和一条厚厚地裙子。倒是春瑛这样地小丫头。只能得一件棉坎肩。外加厚一点地新夹衣。好运气地才能得到“姐姐”们不要地旧棉袄。
春瑛看着分到自己手上的新衣服,是跟其他小丫头一样的蓝绸面棉坎肩,在秋天无所谓,到了下雪的时候,房间又没有炕,可是要冷死人的。她在犹豫,是不是该送个信回家,叫老娘把家里的旧袄送过来?
还没等她找到送信的人,秋玉已经托人把自己的旧袄送过来了。春瑛摸着那几件秋玉亲自改小了的棉袄,心里暖暖的。
十儿探过头来:“真好……我听说老太太院里的姐姐,吃用都是全府最好的。瞧这料子,还有这做工……”夏荷也远远地伸长了脖子往这头看,见春瑛抬头望去,立刻扭转头望天。
春瑛偷笑,又对十儿道:“这里有好几件呢,你若是想穿,尽管跟我说,可别冷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