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咳两声,推开了他。
两人手牵着手,缓缓往回走,李涿慢慢跟她讲起他家中的情况。
她问起:“原来的李姐姐,是怎么走的?”
李涿回忆起来。
她从小是家中的独苗苗,万千宠爱,到了书院也是一枝独秀,一路顺风顺水地考过来,乡试准备。
骤然受到父亲去世的打击,她整个人都浑浑噩噩,一边悲痛,一边暗恨自己无法参加考试。
“原以为这样就算坏到底了,谁想到后来一天,她从马车上摔了下来,腿给坏了。她心中绝望,觉得仕途无望,整个人便这样垮掉,不到第二年春天就去了。”
周兰听了,一阵唏嘘:“李姐姐也是可怜人。”
李涿摇摇头,流露出一丝悲伤:“她太脆弱了。”
就算坏了腿,也未必不能活,但李济生来孤傲,怎肯如此将就。
李涿曾去看望她时,她就常常说出些偏激的话来,激怒了他,也把自己气得半死不活的。
这一线执着孤傲,最终毁了她。
“我与妹妹不同的点在于,就算害怕,我还是会坚持,一定要走到底,才能确定前面是万丈深渊,还是康庄大道,否则就不会放弃。”他定定望着她,目光灼灼,似在宣告什么。
同样是孤注一掷的傲气,在李涿身上,呈现出一种动人心魄的光芒,这样的勇敢,让她为之心折。
她朝他坚定地微笑:“我会陪你。”
110.心仪(2200字)
她勾着他的手指,藏在袖子里,手心里一丝丝温度传来,心中泛起甜蜜。
两人沿着湖边慢慢往回走,一路上风雪袭身也不觉得冷。
“现在不怕了?”他笑问,翻手握住她手掌,与她十指相扣。
“有什么怕的,”她黏着他,清亮的眸中泛起光彩,“我往常也这么牵着你的呀,哥、哥。”
最后两个字,她压低了声音,又刻意咬重了,朝着他狡黠地笑,眼中亮晶晶的。
李涿顿住,忽然捏着她的下巴吻了过来。
“嗯……”她的腰被他抱住,弯折成一道曲线。
他身上清淡的味道袭来,柔软的唇 魊洺:????????.?????? 瓣碾过她,而后气息交融,不分彼此。
两人站在空旷的雪地里,随时都可能被看到,他只亲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没有过多的纠缠。
分开时,他眼中犹带着湿润的笑意:“那以后都要牵好了,兰妹妹。”
她脸红着点头,正要拉着他走的时候,却见李涿一动不动,望着旁边某处。
黑黝黝的假山,枝叶影影绰绰,叫人看不真切。
周兰回过头来:“怎么了?”
李涿收回凝重的目光,朝她笑道:“无事,刚刚好像看见一只野猫从那边窜了一下。”
她笑道:“你怕是看错了,这个时节,哪有猫儿在外头呢?”
他揽着她的肩膀往回走:“也说不定呢,有的猫儿就喜欢躲在暗处偷看。”
“那怕是通了人性。”她瞧不见假山那边的情形,只以为真的有野猫经过。
他不置可否,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了。
天色渐暗,潭园中的石座灯盏次第亮起,照亮了浸着雪渣的石径。
她怕摔着了,挽着李涿,每一步都走得慢而小心。
回到宴席上时,一樽寒月高挂,酒过三巡,气氛正酣。年轻男女们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或作诗,或弹琴,或画画,或下棋。
周兰和李涿不欲去掺和那些热闹,便寻了一个清净的地儿,坐着看几人画画。
她靠在他的肩头,乌黑的发钻进他的脖子里,手不分地搂着他的腰,他也没有一点不悦的意思,只含笑看着她,偶尔指着那几幅画同她点评几句。
隔得近了,她趁着别人不注意,偷偷在他脸上啄了一口,想吓他一下。谁知李涿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