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循。”闻溪回想刚才魏循眼底的汹涌,彻底冷了脸:“我再警告你,再敢对我发疯,我弄死你!”
“弄死我?”魏循眸光凝了一瞬,便低低笑出声。
“……”
“好啊。”魏循舔了舔干涩的唇角:“我求之不得。”
“……”
*
此时,羽宸殿内,烛光明亮。
谢观清收了手中的银针,然后缓缓起身:“那臣便先行告退了。”
“好。”魏安面色还有些苍白,想到什么,又道:“她为朕把脉时,应该是察觉出来了。”
谢观清知道他说的是朝颜,轻轻颔首:“陛下放心,臣会与她说明的,此事,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若是陛下实在担忧……”
谢观清未说完的话,魏安懂,缓缓摇头:“不必,她的医术不错,若能留在南越也是极好的。”
谢观清手心缓缓收紧,魏安这意思是想要留朝颜在身侧?一点都不怀疑朝颜与镇国将军府的关系,抿了抿唇,他缓缓开口:“陛下,有件事,臣不知该不该说。”
“朕与你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那日长公主中药,臣不是没有办法解,而是制解药的过程怎么说也是半个时辰,可朝颜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解了长公主的药性,若不是提前有了解药,绝不可能那么快。”
闻言,魏安忽然想起魏绾音跟她说是闻溪给她下的药,皱了皱眉,可如果是闻溪给她下药,为什么还会让朝颜为魏绾音诊治?
谢观清又道:“而镇国将军府内何时又多了这样的人?医术的确不错,如果是用来危害皇家,那就是……”
魏安双眸微微眯紧:“此事,朕会让霍瑄去查的。”
“是。”谢观清目的已经达到,只要魏安不相信朝颜就可以,他道:“那臣便先行告退了。”
“去华清宫等朕,告诉一众大臣,朕稍后就到。”
“是。”
陈公公躬身进来,为魏安奉茶,魏安接过茶盏,却未喝,而是垂眸瞧着茶盏内的茶叶,过了会,才出声:“此次,你怎么看?”
陈公公身子低的更低了些,知道魏安指的是什么,却不敢说,而是道:“此次,永亲王为了陛下寻了个小神医来,可见,永亲王心中还是牵挂陛下的。”
魏安冷笑,“老东西,说吧,朕又不会怪罪你。”
“……”
“朕昏迷时,镇国将军府可有动作?”魏安轻抿一口茶,淡淡问。
陈公公摇头:“回京的路上,都是镇国大将军的儿女护送陛下回宫的。”
陈公公简单描述了当时场景。
魏安挑眉:“这般说来,镇国将军府当真无二心?”
这话,陈公公就不敢回了,胆敢妄议朝政,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霍瑄呢?”魏安又问。
“在殿外候着呢。”
“让他进来。”
不一会,霍瑄便抬脚进来,恭敬行礼:“臣参见陛下。”
“坐吧。”魏安朝一旁指了指。
“多谢陛下。”
霍瑄才坐下,便听魏安问:“此次,镇国将军府如何?”
霍瑄垂垂眸道:“并未有任何异动,时时为陛下安全着想。”
与陈公公答的无异。
魏安轻轻点头,不知想到什么,他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落在桌面上,许久后,才问出那个一直环绕在心头的话:“阿循呢。”
“此次,他没有动作?
“……”
霍瑄摇头道:“永亲王是直接承认他刺杀陛下,欲谋反。”
“……”
这件事陈公公已经跟他说了,只是又听到霍瑄这样说,魏安还是生气,那般时刻,他还上赶着去承认,若不是太后在,有不轨之人想要对他下手,可谓是轻而易举。
“魏长烨那方底细可摸清楚了?”这才是此次将计就计的最终目的,魏长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