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清?”魏循问:“他绑架朝颜做什么?”
“你还记得从冬狩回来时,我说要去找你告诉你一个秘密吗?前段时间有些忙碌,没来得及跟你说。”
魏循不说话,等待着她说秘密。
闻溪唇角轻扯,只说了六个字,简单明了:“谢观清不会医。”
“……”
魏循眸色猛然一变,他并没有怀疑闻溪的话,而是回想这些年,谢观清不会医?那魏安的身子怎么回事?这么多年以来,魏安是靠着谢观清的医术才活到现在的。
幼时的那场重病,宫中太医皆束手无策,是谢观清救活的魏安。
“谢观清以前有一个师父,那位师父医术极高,那人就是朝颜的阿爹。”
魏循不傻,一句话他就能猜透这其中。
默了会,魏循才抬眸又看向闻溪,“所以,你让我带朝颜入宫,压根不是为了我洗刷污点,而是为了谢观清?”
“……”
“朝颜若从镇国将军府的手中出去,旁人难免疑心,所以,便借我之手?骗我?利用我?”
“……”
“并非。“闻溪道:“虽掺杂了其他想法,但我还是想着
要为你洗刷污点的。”
魏循冷笑着站起身来,闻溪也站起身来,退后两步,本就心头有气的魏循,看到闻溪这如躲洪水猛兽的样子就更生气了。
“闻溪,你说你信我,是不是也是骗我的?”
“不……”闻溪开口,欲要解释,魏循却甩袖离开。
“……”
又生气了?真是莫名其妙!今日她要说的都还没说到呢。
闻溪看向窗外,魏循的身影渐渐隐于人群之中,她叹了一声,只能作罢,从酒楼出来后也回了镇国将军府。
望月阁,一众婢女嬷嬷都在等她回来,见她回来,忙笑着迎上前:“二小姐回来了。”
“怎么都在这等我。”闻溪也笑。
阿莹道:“今晚月亮不错,奴婢们正等着二小姐回来一起赏月呢。”
往常夜里,遇到月亮不错之时,闻溪总会拉着一众婢女赏赏月,或是玩点有趣的。
白音接过闻溪手里的凤梨酥,笑道:“白芷去准备吃的了,二小姐可要先进屋?”
闻溪扫了眼四周,“朝颜呢?”
“在屋中,奴婢前去唤过她了,说是困了。”
“我去看看。”
闻溪抬脚过去,推开朝颜的屋门,朝颜正在看医书,一旁放着多种药材,似是在制药。
“阿颜。”她唤。
朝颜放下手中医书:“怎么了?”
闻溪看着她,“你心里有事。”
虽是问,语气却是肯定。
“怎么了?跟我说说,我帮你。”
朝颜抿唇,“也没什么事,只是确定一件心头曾经怀疑过却不敢信的事。”
“是你阿爹吗?”
朝颜点头:“我阿爹死了。”
她说的平静,似乎没有一分哀伤。
“怎么确定的?”闻溪问。
“谢观清说阿爹在他府中,但,其实是骗我的。”朝颜扯唇:“在我昏迷之时,我还梦到我阿爹了,阿爹跟我告别,醒来后,好像一下子就接受了,其实阿爹早就不在的事实。”
“我之前是不敢去相信,总觉得阿爹肯定还活着,毕竟阿爹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可事实是,阿爹真的不在了,不然,不可能半年我都寻不到阿爹,又或者一两年阿爹也不给我来信。”
闻溪未语,这些她早就知道的。
“所以,我更要好好的看医书,等时机到了,我一定要拆穿谢观清不会医术的事实,为我阿爹证明,拿回本该属于我阿爹的光环,虽然,阿爹不是很在意这些,但也不代表谢观清可以拿去。”
“用不了几日了,南梁人马上就要走了。”
朝颜不解,“为什么一定要等南梁人离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