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而来,心知魏安的无情,却想恨不能恨,想杀不能杀,想反不能反,所以,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针对他,陷害他,拆穿他,结果呢,最后啊,他还是安然无恙!
他们拼死护君王与百姓,而君王与百姓拼死护他!
“诸位百姓。”谢观清缓缓开口,嗓音温柔:“此番,我被他人蓄意陷害,陛下听信后要将我杀之,我虽失望但也不愿陛下与百姓为难,是以,甘愿赴死,可听闻城外百姓受难,乃是因天神降下惩罚,我心悲痛,是以,为了百姓,我必须为自己证明清白!我一生为百姓为陛下,从未有不臣之心!望诸位信我!我亦会亲自求问天神,保我南越子民平安!”
“国师安好百姓亦安!”
“国师必然清白!”
“我等受国师庇护多年,唯有国师,才能安稳南越!”
“国师造福百姓,护佑百姓!如此之人竟被陷害至此,实在不公!”
“胆敢陷害国师者,不得好死!”
百姓语声激昂。
霍瑄瞧着越来越多的百姓,那字字句句都在说着谢观清的不公,谢观清无罪,令人心头震撼,他身侧拳头收紧,此事,若是处理不好,恐怕会引起民乱。
他当即站至谢观清身上,冷声道:“谢观清并非我南越人,而是他国派来意图乱我南越的贼寇,多年以来冒充医者身份接近陛下,给陛下投毒,如此一桩桩,足以死罪,诸位百姓可莫要不分青红皂白的追随!”
百姓却全然听不进去,如同入魔了般!霍瑄瞧着,眉头皱的越发紧,这其中定是有人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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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魏安听闻菜市口一切时,惊的站起身来,“这些话是从百姓口中说出来的?”
“是。”那前来禀报的皇浦司捕快道。
魏安心头止不住的震惊,他知道谢观清在百姓的心里不一般,却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若在以前,遇上这样的他虽惊却也没什么,可现下,这让他不禁后怕,如若百姓……
正想着,陈公公便躬身进来:“陛下,武德门的内卫首领求见。”
“让他进来。”心下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内卫首领抬脚进来,面色凝重道:“陛下,武德门外聚集了不少百姓和世家贵族,请求陛下赦免国师,处置陷害国师之人。”
魏安本就白的面色越发白了,这是在逼他!如果他不赦免谢观清会怎么样?赦免了他又会怎么样?
太后也听闻了外头声响,惊的赶忙来寻了魏安。
“安儿。”
魏安死死咬牙,本就白的面色越发白了,此事无论怎么做都是一种豪赌,他如果真的赦免了谢观清,那这南越就不再是南越了!此刻,他真是后悔!竟然亲手把谢观清捧至高位,造成如今的局面。
忽然想到一个人,他忙道:“闻寂之呢!”
闻寂之征战沙场多年,能平定西北,大战北涼,甚至灭了曾经的第一大国翎国,这样的所向披靡,令列国忌惮之人,此次,定然也能为他平了这局面。
幼时的时候,闻寂之就告诉他:“只要陛下说臣就愿意做,死也甘愿,是以,陛下不要怕前路,前路有镇国将军府为陛下铲除所有的障碍!”
“老奴这就去传令镇国大将军。”陈公公快速退出去。
魏安望着外面,心头有些空,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突然发现,这样的时刻,他能想到的竟然只有一个闻寂之,心头又有怎么也说不出口的愧疚与悲,他眼前好像是那层层阶梯,云顶之端,是闻寂之扶着他,一步一步登上去的。
朝中大乱,他年纪尚小,不服他者居多。
是闻寂之力挺他。
可后来呢,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多,闻寂之越来越靠后,他好像都忘了最初的心思,他疑心他,讨厌他,甚至忌惮他,终于,在谢观清告诉他,镇国将军府乃灾星环绕,命克南越,至此,他真正动了杀心,其实也不过一瞬,可谢观清去做了,他知道,却也没有阻止。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