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溪提着凤梨酥的手紧了紧,抬脚进去,面上缓缓扯出一抹笑来:“阿姐。”

“小溪。”闻昭皱了皱眉:“你去哪了?落了水,还不好好休息,你看看你,面颊这样凉,若是病了怎么办?从小你就不爱吃药。”

闻溪晃了晃手上的凤梨酥:“我去东南街买了凤梨酥。”

“去那么远?你一个人吗?”闻昭朝她身后看了看:“白音和白芷呢。”

“我让她二人替我采买些东西。莣 ??ōù ????o d?? 傢 付 曊”

闻昭看向闻溪手里的凤梨酥:“不是说好了今日阿姐给你做吗?你怎么还自己出去买了,你一个人遇到危险怎么办?”

“我的本事阿姐忘了,在汴京,还没有几个人打得过我。”

“你啊。”闻昭有些无奈,瞧着闻溪眉眼却又是掩不住的骄傲,但她还是道:“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

忽而想到什么,闻昭笑意又敛住,“前两日我忙,本想等忙完了亲自找出是谁敢推你入水,不想,母亲已经找出来了,是露珠,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这话,便是明说了,她也是不信的,就看闻溪怎么说。

闻溪道:“等阿爹回来再说吧。”

“小溪,你想阿爹了?这两日总是听见你提阿爹。”闻昭试探问:“你和谢观清吵架了吗?”

从那日醒来,她还没听到过她提谢观清,又或是问她,今日的谢观清在朝中顺不顺畅,可有烦心事,可忙碌呀。

“阿姐不想吗?”闻溪反问,却不答后面之语。

她没有办法回答,这几日,只要一想起谢观清,她就想执剑冲进国师府,一剑杀死谢观清,尤其在今日见到闻昭与谢观清在一起,她更是……

可她知道,不可以的,得一步一步来,谢观清已经做好了局,目的就是在大婚那日,要她全府的命。

没有一个人帮她,就连身旁这个从小护着她爱着她的阿姐,她也不敢去信,因为,她的阿姐或许是帮凶。

是以,她得沉下心,得稳,得破此局,才能护住全府众人。

“自然是想的。”闻昭道:“我只是觉着你近日面色不太好,问你,你却不说,今早我又听说你请了个城南的大夫回来,可是哪里不舒服?”

闻昭上下打量闻溪:“小溪若哪里不舒服,要跟阿姐说,阿爹不在,我们便是最亲的亲人,至于前院那些人,阿爹虽总说,我们是一家人,理应上下齐心,不可起争执,让旁人看了笑话,可若你实在不喜她们,你不搭理就是了,闻瑶也是被带坏了,待晚些时候,我去说教一番。”

闻溪摇头:“阿姐无需担心,不过是近日噩梦缠身,我看府中大夫忙碌,这才请了城南大夫过来。”

“这样吗。”闻昭看闻溪说的不像假话,轻轻点了点头。

闻溪颔首,瞧着闻昭神色,想起刚刚回来见到的一幕,状似无意问:“我回来时见到皇浦司与禁卫军出城了,可是案件有了进展?”

闻昭一愣:“出城?我今日未去皇浦司,若是出城了,想来是发现什么,我一会去皇浦司问问。”

说着,眉眼又含了笑:“真希望是抓到了凶手,这样城门大开,阿爹也可准时归京了,你之前还说想把婚事推后至阿爹回京,阿爹却来信,一定会赶在大婚那日到达,让我们安心,阿爹是一个守信之人,待你大婚那日,一定会抵达汴京城的。”

“说实话,前些日子,我还有点怕,怕阿爹阿兄回不来,怕他们看不到小溪的大婚而遗憾,眼下看,快了,我真的也很想阿爹阿阿兄了。”

闻溪看着闻昭眼底的浓烈笑意,心头却没有半点的浮动。

既然这般真情想念,何以要帮谢观清啊。

二人说着,也到了望月阁外,闻溪抬手抚了抚眉心:“阿姐,我乏了。”

“那你去睡吧。”闻昭道:“我一会给你做些好吃的送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