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双眸。

闻溪觉得有点怪,将药瓶递给他,问出心中所想:“师父,您是不是有事瞒我?”

“什么事?为师怎么不知道?”

“您神色古怪,不对劲。”

“是吗?”杨九州打了个哈欠,“给为师收拾一间院落,这几日,为师就住这里了。”

闻溪一听这话,立马开心了,忙吩咐人收拾出一间院落,看杨九州犯了困,闻溪也不打扰他,送他到了院外便转身回了梨园。

杨九州看着闻溪远去的身影,笑了声才抬脚进院落,也不急着进屋,在院中石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淡淡品尝。

没一会儿,他便听到脚步声由远而近。

杨九州轻轻晃了晃茶盏里的半盏茶,然后抬眸,见到来人并不意外。

“你今夜见我时便是这样的神色,有话想问?”

“你可会占卜前生?”

这话让杨九州心头一跳,攥着茶杯的手轻轻收紧,魏循的声音再次落下:“小溪曾不止一次同我说,她有一个很厉害的师父,今夜大概是我第一次见你,但我却莫名有一种感觉,你能答我之惑。”

“她曾同我说,她做了一场梦,梦里他们一家人惨死,但我却从未当那只是一场梦,我后来翻过一些古老的卷宗,得到四个字,前世今生。”

闻言,杨九州不禁挑眉:“你找我,是想确认那到底是不是真的前世?”

“不。”魏循摇头:“我想知道那个时候的我在哪里。”

出了这样大的事,他不可能不在闻溪身边的,即便那件事发生在十六岁那年,闻溪骂他的那一天,他依然会折返回去,护在闻溪身前,是以,他绝对不可能不在闻溪身边。

如果他在,闻溪和镇国将军府就不可能出事,更不可能由着他们在风雪里躺了一夜又一夜,那样冷,那样黑,闻溪最怕了。

“前世早已过去,现在是今生,何必执着于前世种种?况且,与你又没任何关系,那是镇国将军府的事,死的也不是你。”

“怎么会与我无关?那里有闻溪,死的也是闻溪,怎么会与我无关?”魏循身侧拳头攥紧,胸腔止不住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