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闻溪!”谢观清咬牙切齿,“我今日不是来杀你的!”

“然后呢?”闻溪一脚踹在谢观清的腹部上,谢观清面色当即白了,他身后的黑衣人见此,也没再顾及,与闻溪和六个女影卫交起手来。

这些黑衣人倒是与旁的东夷暗卫不一样,竟然会用剑,想来是这些年谢观清一个一个养起来的,上次跟着她的那些人,也会用剑,但都被她和魏循杀了。

闻溪眉眼冷沉,这次,也不例外,都会死在她的剑下。

凌厉寒光穿透树枝,惹得片片树叶落下,刀剑打斗之声不绝于耳,闻溪一剑刺入一个黑衣人的胸膛,自此,鲜血弥漫开来。

朝颜瞧着心惊不已,自知帮不了什么忙,城中百姓还在等,是以,她便拉着藤蔓,慢慢的下悬崖,此前,也有上山采药,或是摘什么高处的药,可却没有下过这样的陡壁悬崖,心下有些胆颤,但还是咬牙下去了。

凡事都有第一次,实在不行,她唤阿姐救她。

谢观清瞧着自己的人渐渐处于劣势,拾起地上掉落的剑与闻溪交手,袖中还时不时放出泛着蓝光的银针。

闻溪躲避,同身旁影卫道:“躲开,银针有毒。”

“嘶。”一根银针没入一个女影卫肩膀,瞬间,七窍流血而死。

闻溪攥紧了手中剑,剑气直逼谢观清命门,谢观清瞪大眼,连连后退,语气又急又快,“魏安不在乎镇国将军府的生死,但我们的东夷君主,可是很惜将才的,考虑考虑,劝劝你阿爹阿兄归顺东夷,魏安能给的,东夷君主亦是能给,甚至能给的更多。”

谢观清翻身避开这剑,同时,也拦住他的人。

闻溪见状,剑风一转,又杀了一个谢观清的人,然后缓缓收了剑,冷冷睨着谢观清,“你们东夷君主可知你有多恨镇国将军府?”

“若是镇国将军府愿意归顺,自然没有仇恨一说。”谢观清身侧拳头缓缓收紧。

“是吗?”闻溪嗤笑:“那你让你们东夷君主放心好了,我阿爹一定会踏平东夷的,就如当年踏平翎国一样简单,我记得,你的所有族人都死在那时。”

听着闻溪如此冷漠的提起翎国,还有他的族人,谢观清眼角轻颤,眸中神色变化万千,最终都化为阴戾,这些年来,他心中唯有死去的族人和翎国,他想报仇,要报仇,可败了一次又一次,回到东夷,君主给他的第一个任务竟然是拉拢镇国将军府,并且承诺镇国将军府若当真归顺南越,将封侯拜相。

虽心中众多不服,但也知,面对镇国将军府,此时的东夷胜算并不大,他也只能压着心头情绪前来。

可此时此刻,看着闻溪竟然就这样将这些话说出来,甚至还在笑,她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神情,都在刺激着谢观清的神经,心底的怒气与恨意席卷,克制不住。

“外人都言南越镇国将军府百战百胜,却显少有人知,镇国将军府十年前在面对翎国大军时节节败退。”谢观清咬紧了后槽牙,“后来呢,闻寂之为保胜名,耍了阴谋,致使翎国大军未打便败,如此之事,你们将军府的人竟是也敢挂在嘴边,午夜梦回,当真不怕?”

当时,领军的是翎国忠义侯,他的父亲!兄长!叔伯们都在,也全都死在了那一日!而他的母亲,婶婶嫂嫂们,也都死在了闻寂之和京羽卫的剑下。

那个时候他正是年幼之时,母亲在最后关头将他交给管家,他才得以逃生,一路往前,战火纷飞,管家在途中惨死,而他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偷偷跟随着京羽卫去往南越,抵达南越汴京,满城欢呼,而他却落魄如乞丐。

从那个时候起,他便发誓,终有一天,他要为族人,为翎国百姓报仇,杀了镇国将军府所

有人!

“阴谋?谁告诉你的?”闻溪道:“你们东夷君主?”

“我父亲在最后关头让人传信回京,还能有假?此次,君主愿意给镇国将军府一个机会,只要镇国将军府愿意归顺,转而攻打南越,那翎国之事便一笔勾销,我亦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