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第三人。

可今日,她好像知道是为什么了。

大许是,曾经阳光明媚的自己也在有一瞬间起了死意,可因为一个人,她忽然觉得太阳好大,阳光很好,明天,她还要穿新裙子,戴新手钏。

“我在。”魏循轻轻擦去她眼角湿润,“难过的话可以说,也可以哭。”

闻溪摇头,反问:“那你呢,难过吗。”

初次见面的时候,她救人反被冤枉,魏循呢,好好站着也被骂,比她还要惨上几分呢。

“我每次回想起江南那三年,我发现,好像都是我在说,你在听。”闻溪道:“你还没有跟我说说你呢,难不难过呢,又开不开心呢。”

“估计挺难过的吧。”没等魏循回答,闻溪便道:“毕竟,很多时候,你都是一个人,一个人啊,很孤单的。”

经历了藩王之乱,虽没死,却流落江南,一个人活着。

既是活着,为什么不回汴京呢。

这个问题,闻溪其实一直想问,但还是没问出口,怕扯出魏循不好的回忆来,怕他难过。

面对闻溪的话,魏循手心微微收紧,有些事,他的确没有跟她说,其实,也不想说,不想她难过或者露出心疼的神色,可怜他又或者同情他。

可如今,瞧着她微微泛红的眼眸里全是担忧时,魏循眉眼是道不尽的柔色,他忽然想跟她说很多话,这样,他们就是天底下最亲密的人。

“说实话。”魏循喉头轻轻翻滚,朝外面看去,声音有点哑,不知道是难过还是因为什么。

“挺难过的。”

“你知道藩王之乱吗?”魏循忽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