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渔皱眉道:“臣女不觉可惜,输了只能说明是臣女技不如人。”
说的倒是好听。
魏绾音心中冷笑,她一向瞧不上这些人,天生的贱骨头:“走吧。”
闻溪骑马走在最前,而身后是拉开弓箭的声音,魏绾音这是打算把她当靶子练剑呢,她当即掉转了马头,亦是拉弓射箭,魏绾音瞪大眼:“闻溪,你做什么!”
话说着,已然用力拉扯缰绳想要绕开闻溪手中的箭矢,脸上的慌乱愤怒显而易见,坐下马儿又开始不安分。
见状,闻溪眉眼弯起:“长公主,别害怕,臣女不过是瞧见了一只野兔子,觉得甚是可爱。”
话落,眉眼忽而变凌厉,放手。
魏绾音心脏几乎要跳出来,呆呆看着那箭矢朝她而来。
“公主瞧。”
直到听见闻溪的声音,魏绾音才一点一点回神,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一支箭矢没入一只兔子身体里。
脸颊微微刺疼,她下意识伸手抚摸,彻底回过神来。
闻溪的箭矢是擦着她面颊过去的!
“闻溪!”魏绾音再也无法克制,她快疯了,怒道:“你竟敢对本宫如此不敬!跟本宫去见皇兄!本公主倒是要问问镇国大将军是如何教养儿女的。”
“好啊。”闻溪挑了挑眉,少女顽劣,张扬不羁,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魏绾音骑马上前,若眼神是一把利刃,闻溪现在定然千疮百孔,闻溪扯了扯缰绳,为她让路,魏绾音冷声道:“本宫是南越公主,你区区臣子之女,敢如此无礼,就别怪本宫不留情面。”
“这么多年,公主殿下对臣女也从未留过情面,这般场面话,还是不必言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
从她与谢观清的赐婚圣旨下来,魏绾音就没少给她做局,说直白点,每次的宫宴还有长公主府的宴会,哪次没有参杂她的心计,说她处处不如闻昭的谣言,甚至是一个草包的谣言,从何处而来?真当她不知。
先前,她觉得没必要,魏绾音不过是喜欢上了谢观清而已,也挺可怜的,便不想着计较。
可后来,她发现,她越是退后忍让,旁人越是得寸进尺。
而今,她都与谢观清解除婚约了,魏绾音还是没想着放过她,既是如此,就都别好过了。
真当她好欺负了,那日在公主府还敢给她下药性极烈的春药,想到小七和她说,这样的春药,如果真的进了口,半个时辰内,若没有服下解药,便会受锥心之痛,除非与男子欢好,若不与男子欢好,三个时辰之内必死无疑。
闻溪心下止不住的发沉,扬了扬下颚:“我从不与人交恶,除非是有人给脸不要脸。”
“闻溪!”魏绾音气的脸都歪了,闻溪竟然敢说她不要脸?好得很!
“臣女在。”
“本宫不会放过你的!”说这话时,魏绾音放低了声音,只有她二人能听到:“本宫早晚有一日,会杀了你!”
“好啊。”闻溪应:“臣女等着,公主殿下。”
对上闻溪略带嘲讽的神色,魏绾音不知道为何,有那么一刻,她险些不敢仰头直视回去,是心里的一道声音响起,她的惊,她的惧,才在那一刻全部消散。
她魏绾音是南越长公主,镇国将军府都只是皇家的一条狗,闻溪更不必说,她不开心,可以任意杀了所有人!
想着,她骑马离开,今日,她就要闻溪死!
“阿瑶,我总算知道你和你阿兄为何不喜欢闻溪了,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着实令人讨厌,平日里,你们阿爹就不管管吗?”吏部尚书府的庶女秦施皱眉问一旁的闻瑶。
言语之间都是透着对闻溪这般行径的厌恶。
“闻溪,你是疯了吗?”闻瑶是听到这方响动才过来的,才过来,就见闻溪竟然拿箭对着魏绾音,真的是疯了!
“府中因你出了如此多的事,还不知道收敛!你是中毒把脑子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