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后知道自己此举,会不会发疯?
魏安走了一段路,偏眸往后方看了看,见魏循跟在他身后,面上神色稍稍缓和,却并未去看魏绾音,而是朝着自己帐篷去。
二人一前一后进去,不等魏安开口,魏循便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下,不耐开口:“有话快说。”
“……”
“这是你跟朕说话的口气吗!”魏安才下去的怒火就又上来了,在位置上落座,冷冷盯着魏循,“朕多次唤你入宫为何不来?”
从那日在镇国将军府前见过一次后,魏循便没入过宫,魏安多次派陈公公前去请也不见他的人,就连抓谢观清入宫那日,也不曾,他原想着,魏循不喜谢观清,便将抓人的机会让给他,他心情好些,便会进宫来,谁想,他竟是直接毁了魏绾音的生辰宴,气的魏安摔了不知几个琉璃盏。
“母后病了你可知道?”
“说完了?”魏循头也未抬,淡淡道。
“你半点不关心母后身体?”魏安瞧着魏循没有一丝难过担忧的神情,额头青筋暴起,“你可知母后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你和谢观清都在,她能有什么事?”魏循话语平静又冷血。
“你到底是从何时开始变得如此冷血?不止母后,绾音是你皇妹,你竟也半点不担忧她今日?”
“皇妹?”魏循这才抬眼看向魏安,嗤笑出声:“我从不知我还有个这样的妹妹,丢人现眼至此,知旁人有未婚妻,还与人行苟且之事。”
“你胡说八道什么?”魏安瞪大眼。
魏循却是不再解释,这事也是昨夜元墨告诉他的,至此,他才明白,为何那个时候的闻溪如此果决,宁愿找他都不去找谢观清,想起闻溪说,整个汴京也唯有他会帮她了,魏循眸色渐深。
大婚那日,本该是期待欢喜的,谢观清却带兵而来,构陷闻寂之谋反,她的伪装,她的控诉,她的宣泄,好像又在眼前,魏循手指微微缩了缩,站起身来。
“你去哪?”
“自然是看好戏。”
魏安听懂魏循言外之意,真怕如魏循所说,若在这发生了,实在是丢人现眼,忙吩咐陈公公:“唤谢观清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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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循出了营帐,转了个弯,抬眸便瞧见闻溪站在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