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静默许久的柳雁这才从遮挡物那走出来,与桉郡主正面相对,笑笑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桉郡主瞥了一眼外头的柳家下人,柳雁了然,又感慨道,“原来你是因为我在这,所以才进来凑热闹的,真是惶恐。”
“你若是会因为这个惶恐,那可真要塌天了。”桉郡主只觉她这几年越发轻佻,都不像个姑娘家了,真不知哪里好,可谁都夸赞她。
柳雁想想说道,“那荷塘的荷花快要谢尽了,不如去赏个荷花钓钓鱼?”
桉郡主轻笑,“谁要跟你去做这种好友间才做的事,让人瞧见,还以为我们走得近了。”
柳雁眼神略带狡黠,“那你为什么要找齐哥哥去赏花钓鱼?”
桉郡主这才听出这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话,她早该在对方问这话的时候有所警惕,以柳雁的脾气,怎么会邀自己去做这种事,“我找谁去,跟谁去,与你何干?”
柳雁眨眨眼,了然点头,“对哦,你做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嘛。”
“……”桉郡主恼道,“真不该为你出头!”
见她终于不假惺惺装好脾气,柳雁不由笑笑,“我就奇怪你怎么这样好性子了,果真是在装的。”
桉郡主睁着杏眼瞪了瞪她,近日母妃教导得紧要,步子走得更小了,笑也不能太开怀,她苦忍几日,没想到一见面就被柳雁破了功,当真不甘。只是不再忍着,心里头倒舒服许多。瞧了她一眼,才道,“宋宋嫁给易天扬那样的人,只怕你日后行走也不便了。”
柳雁若有所思,她也不想宋宋嫁给那种混蛋,可……又能如何。身为女子,谈及婚姻之事,总有许多阻碍。哪怕她已想了至少十种法子要为宋宋脱身,可宋宋不肯,她难道要强拆姻缘?更何况,若宋宋真被退亲,那日后如何安心过活?她能守着好友一世,但宋宋绝对不想要这种活法。
逆来顺受,就是宋宋的处世方法,虽然她完全不赞同。
越想柳雁心里越闷,口中微干,又挂念起酒来。看看四下,上前一步,同桉郡主附耳道,“要不,我们去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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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