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5度。
施辞换好衣服, 铺好了床出来。
沙发上, 啾啾和秋秋一起睡熟了。她拿着额温~枪~测了唐啁的温度,还有点低烧。女孩阖着双睫, 呼吸轻微,感冒药发挥了作用, 她睡熟了,黑软的发丝贴着沙发, 身上盖着羽绒服,细白的交叠在一起的手腕不盈一握。
有颗圆圆的毛绒绒的脑袋在她怀里钻出来,原来这只秋秋在假睡。施辞把它抱出来, 秋秋还想抗议, 施辞朝它嘘一声,不叫的话, 明天吃你爱吃的鱼罐头。
秋秋动了动尖尖的耳朵, 在空中踢了踢爪子,喵了一声。
我就当你听懂了,要乖。施辞揉揉它的脑袋, 在它进一步撒娇之前,把它塞进猫窝。
施辞拨开羽绒服, 把唐啁抱了起来。
她并不重, 珊瑚绒的睡衣让她抱起来软绒绒的。施辞一路抱着她到卧室, 这小鸟儿无知无觉蜷在她的怀里,秀发黏在她的衣袖上,随着施辞把她放在床上的动作, 几缕发丝滑了下来,在空中留下依依不舍的痕迹。
施辞留了一盏暗暗的壁灯,在床的另外一边躺下。
上一次与人同床共眠是什么时候了?
她不太记得了。
自从乔莎过后,她极少和接下来的两任恋人过夜,和她们也没同居的经验。
一般来说,恋爱的流程不是这样的。先接近,亲吻,相亲,再共床。不过和唐啁,可能没有固定的流程。
施辞看着唐啁的睡颜,淡橘色的光倾斜而下,笼罩着她们,身上落了大片的阴影,而年轻的女孩的面孔线条非常清晰可人,像一朵名家油画上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