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叫什么名?字呢。”
“平安。”
“哦?这么有趣的名?字,是有什么典故吗。”
“上一只叫穗穗。”
因为是英文,这个“穗穗”,也改成了同?音字母“sui sui ”
“哦!好名?字,”记者继续问?,“那您的穗穗呢?”
“跑了。”
“那真是太?遗憾了。”
“不遗憾,再跑关起来就是。”
“哦!您真是太?有趣了。”
“很有趣吗,我也觉得。”
“需要我提醒你吗,”一旁的西奥多百无聊赖,“你已经盯着这个杂志看了半个小时。”
时岁回神,面无表情将杂志还给他:“谢谢。”
西奥多便从草地上撑起身?体,将杂志和自己的脸放在一起,还是不死心问?:“我和他,真的像吗?”
“不像。”时岁收拾背包,心不在焉地说。
“Why?”
“哪里都不像。”时岁往宿舍走。
要真的有一点像,也不至于这么久都没?能让她有一点点心动?。
西奥多像是突然觉得没?劲透了。
耸耸肩,看着她走远:“喂,明天去沙滩,去不去?”
时岁脚步停顿了下,点头答应。有些话?也必须和他说清楚了,她没?法对他有感觉,没?必要再浪费时间?。
这天晚上,时岁回去做了很久很久的梦。
又?梦到那个小镇的夏天。
头发湿漉漉,全身?都不修边幅的晏听礼,和她比赛打水漂,赢了会笑得神采飞扬。
他们?在灌木丛,捡到两个多月大的平安。
他执拗地拉住她,说这是他们?两人的猫。
平安现在多大了?
记不清了。
情境一转。
又?来到那年雨天,站在主楼前?一整个白天满脸苍白的晏听礼。
她看着他一点点消散在人群。
最后?梦境不知转到哪里,周身?一片黑暗,她听到了锁链声响,全身?都动?弹不了。
有冰凉的指尖在她脖颈收紧,晏听礼在她耳边低低地笑,用?她最害怕的胁迫语调说:“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那就一辈子和我锁一起,好不好。”
时岁猛地被惊醒,才发现出了满头的汗,脸颊也满是泪水。
心尖又?酸又?怕,还没?从梦中情绪走出来。
她看着窗外刚刚泛着鱼肚白的天,才凌晨四点多,天就有将亮的趋势。
加州的阳光是很好,但在这刻,时岁突然无比想念国内的所有人,想念四季分明的故土,夏天的雨,冬天的雪。
想回到父母身?边,做一个最简单幸福的普通人。
工作日上班,周末睡懒觉逛街。
那里没?有永不停歇的夏天。
但有朋友,有亲人。
还有。
晏听礼。
她在心中呢喃这个名?字。
虽然不愿再像从前?那样重蹈覆辙,但能回到国内,离他近一点,偶尔听周栩妍她们?说起他的一些近况,就挺好了。
“你看起来很没?精神。”第二天下午,西奥多开车过来接她时,挑眉对她道。
时岁将手搭在眼睛上:“晚上有点失眠。”
“好吧。”西奥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