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由远而近。
杨九州轻轻晃了晃茶盏里的半盏茶,然后抬眸,见到来人并不意外。
“你今夜见我时便是这样的神色,有话想问?”
“你可会占卜前生?”
这话让杨九州心?头一跳,攥着茶杯的手轻轻收紧,魏循的声音再次落下:“小溪曾不止一次同我说,她有一个很厉害的师父,今夜大概是我第一次见你,但我却莫名有一种感觉,你能答我之惑。”
“她曾同我说,她做了一场梦,梦里他们?一家?人惨死?,但我却从未当那只是一场梦,我后来翻过一些古老的卷宗,得到四个字,前世今生。”
闻言,杨九州不禁挑眉:“你找我,是想确认那到底是不是真的前世?”
“不。”魏循摇头:“我想知道那个时候的我在哪里。”
出了这样大的事,他不可能不在闻溪身边的,即便那件事发生在十六岁那年?,闻溪骂他的那一天,他依然会折返回去,护在闻溪身前,是以,他绝对不可能不在闻溪身边。
如果?他在,闻溪和镇国将军府就不可能出事,更?不可能由着他们?在风雪里躺了一夜又一夜,那样冷,那样黑,闻溪最怕了。
“前世早已过去,现在是今生,何?必执着于?前世种种?况且,与你又没任何?关系,那是镇国将军府的事,死?的也?不是你。”
“怎么会与我无关?那里有闻溪,死?的也?是闻溪,怎么会与我无关?”魏循身侧拳头攥紧,胸腔止不住的颤抖。
自?从闻溪跟他说了这些后,每一夜,他都睡不着,都在看着闻溪,看她做了一个又一个的噩梦,唤着阿爹阿姐阿兄,还有救救我。
魏循心?疼的感觉快死?了。
他静静躺在榻上,一直在想,那个时候,他到底在哪里?闻溪在求救啊,他没听到吗?同处汴京,他又怎么可能离闻溪很远呢?
那一日,还是闻溪的大婚,他又怎么可能不在?
杨九州看着情绪险些失控的魏循,淡淡道:“我猜,你心?里肯定有一个想法?的,那便是真的。”
魏循对上他视线,气息微微凝住,手心?泛凉,是的,他心?里其实一直都有一个想法?的,这个想法?已经折磨他很久。
那一日,魏安支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