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循与朝颜踏进殿中时,谢观清回神,阻拦道:“陛下明日晨时便会?清醒过来的。”

“国师这是算的?还?是医术高超?”魏循头也未回。

“若是算的,不若算算陛下能活到几时?”

“……”

这个是个人都?不敢算,魏循明摆着为难人,谢观清虽面色不好看?,但还?是想阻拦,闻溪怎么会?与朝颜有?关系呢?到底从何时开始的?他欲要开口,却对上?朝颜清澈双眸,那双与那人相似极了的眼睛,令他倒吸一口凉气,想说的话卡在喉间。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朝颜上?下打量谢观清,轻扯唇角,说的天真。

谢观清手心猛然一紧,朝颜这是什么意?思?

深吸一口气,他看?向魏循,“王爷竟是对这姑娘评价之高,看?来,医术当在臣之上?,想来,这姑娘定是能在今日便让陛下醒来。”

朝颜皱了皱眉:“治病分医者也分病人,怎可一句话便定了所有??又如?此咄咄逼人?”

“……”

“照你所说,若我今日能够将?陛下治好,那你便是无能了?”

这是朝颜第一次来南越皇宫,也是她游走列国以来,头一次为君王诊治,心下本来是紧张的,她昨夜也好好问过闻溪,在众人眼中,这谢观清该是温和善良的。

那日见到她,谢观清虽震惊,却也是温和的,可今日,他的每句话却都?有?了防备和敌意?,赤裸裸的,但其实更像是惊慌,朝颜心头的预感越发浓烈,他是真的认识阿爹。

谢观清听着朝颜之语,冷笑出声:“口气竟是如?此之大,那你便试试。”

他还?不信了,朝颜可以让魏安今日就醒来。

说着便上?下打量朝颜,她似乎没有?认出他,心头微松,面上?是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情?。

“行。”朝颜可不带怕的,一个冒牌的大夫还?敢在她面前摆架子,真是可笑,闻溪也说了,她今日要做的就是要治好魏安,博得众人信任,如?此,她更要倾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