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 好像一个并不冗长的梦走到尽头,什么都散了,只剩下他们站在茫茫雾中。 沈桥看着闻时,苦笑着叫了一声:“闻哥。” 闻时点了一下头,他说不来什么滋味,也不知道该应点什么。 过了片刻,才道:“我没想到这是你的笼。” “我也没想到。”沈桥说,“我以为我能干干净净地上路呢。” 他垂下目光,眼皮褶皱耷拉,重重地压着苍老的眼睛。 又是许久,他才笑着说:“想要真正的无挂无碍太难了,还是舍不得,还是放不下啊。” “放不下什么?”闻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