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一位公?子?”
“是?啊,”季初闷闷不乐道,“好像是?工部尚书的儿子,叫钟……钟聿齐。”
云疏努力回忆了?一番,好像曾听陆霄提起过此人:“品行如何?通房侍妾多?不多??他是?陆霄的朋友,听说也常去水何亭那种地方,你可得提醒伯母小心些。”
“这些我都还?没问呢,”季初长叹一口气,没骨头似的歪在云疏身上,“虽说尚书只是?三品,但我娘说他爹正得圣心,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说不定?,我以后还?能得个诰命呢。”说最后一句时,季初压低了?声音,怕被旁人听见。
“对了?,”季初戳戳云疏的胳膊,“疏儿,你家那位虽然没有科举入仕,但好歹是?博陵王嫡次子,说不定?将?来也能为你挣诰命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呀,”云疏笑着摇了?摇头,“能把日子过好就行了?,我就不奢求旁的东西了?。”
“说的也是?,”季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博陵王祖上便富庶,未来好几辈子都不愁吃喝了?,能安安稳稳过日子也很?好。”
云疏淡淡一笑,心里开始琢磨起更重要的那件事情来。季初也不再言语,安安静静地开始思考自?己的终身大事。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云疏起身对季初道:“我去更衣,你且在这里坐着等我。”
不知情的季初还?在打瞌睡,此刻睁开朦胧的睡眼,迷迷糊糊地点点头:“你去吧……”话音未落,她又靠在自?家侍女肩上睡过去了?。
云疏冲宗宁招招手,又吩咐素弦带上提前准备好的血包,走到营帐外?一处较为陡峭的小坡上,命素弦将?血洒在自?己月白色的衣裙上。
宗宁有些紧张地看了?看土坡的高度:“夫人,这会不会太高了??万一您摔伤了?怎么办?”
“若是?低矮土坡,只怕没有这样的效果?,”看着裙子上的血迹,云疏觉得有些头晕,哪怕知道这是?鸡血,一直身在幽深闺阁的她也还?是?有些害怕,“一会儿我就从这里摔下去,然后宗宁你去叫郎中,就叫母亲带来的那位即可,千万不能请来御医,否则会惹上麻烦。”
这些话陆霄已经给宗宁交代过一遍,他了?然地点点头,接着有些担忧地看着云疏走上土坡:“夫人,公?子不是?说,您可以直接躺下去,不必真摔吗?”
云疏固执地摇摇头:“做戏要做全套,以免母亲起疑心。”
谎称假孕的确风险很?大,但当?初若没有这个借口,云疏便要被沈兰月打掉半条命去。所以虽说如今为了?圆谎要演出如此大戏,云疏心里也不曾怨怪过陆霄。
毕竟事出紧急云疏想起那日徐祯徽在烛火下半明半灭的容貌,心中居然还?有些后怕。
她盯着脚下的土坡,心道这摔一跤远没有挨一顿徐祯徽的好打吓人。
深吸了?一口气后,云疏闭上眼,在宗宁和素弦紧张的目光下,向前迈出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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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主母!夫人在那边摔了?一跤,留了?好多?血,您快去看看吧!”宗宁在营帐外?高声大喊,吓得徐祯徽霍然起身。
“快,快去把我带来的那个郎中请过来!”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冲进云疏的营帐,只见她脸色苍白,虚弱地靠在素弦的怀里。肉眼可见的衣裙上是?星星点点的血迹,至于?两腿之间的那一片衣摆,更是?直接被鲜红濡湿,场面颇为吓人。
只一眼,徐祯徽便差点要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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