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总在?外面带着,无论是围猎场还是射猎场,外面风沙都很大。一整天下来长发间?满是灰尘,于是云疏不得不常常清洗。
将头发擦至半干后,云疏琢磨着时间?还早,从带来的箱子?里翻出?一本诗集,靠在?床边开始翻阅。
陆霄进来地悄无声?息,沉浸于诗词的云疏还未发现他的身影是,他已经站在?了床边。
他看?起来也刚刚梳洗过,头发一半用普通的木簪盘起,一半随意地披在?肩头,发尾还滴着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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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疏直起身,好心?地问:“要?不要?用巾帕擦一擦?若是头发湿着睡觉,只怕要?头疼。”
站在?床边的人没有说话,转而坐在?床边,捻起云疏身前的一缕发丝轻声?道:“娘子?的头发不也没擦干吗?”
云疏随口道:“离睡觉还早,等晾一晾就干了。但我瞧你的头发大半都湿着,真的不用擦吗?”
“不用,”陆霄勾起唇角,笑容晦暗,看?得云疏心?中警铃大作。
只听陆霄接着道:“既然时间?还早,那娘子?不妨和我说一说,白天找兄长都说了些什么?”
蜜意
虽然有些猜不透陆霄的想法, 但云疏自认为她去见陆尧不是一件大事,于是她道:“是母亲早上叮嘱我给兄长带话,在围猎场遇见他以后, 我怕兄长离开,所以才去得急了些。”
陆霄点?点?头?,又问:“那娘子为何不将此事交给我,让我来?给兄长转达?”
云疏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道:“我自己能办好的事情, 为什么要劳烦你?”
这样生分的话让陆霄恍惚了一瞬,他咬着牙恨恨道:“我是你的夫君,有什么可劳烦的?”
云疏的表情更奇怪了,她蹙着眉,满脸疑惑:“只是简单的传个?话而已,我不是嗓子?坏了说不了话,兄长又不是居心叵测的洪水猛兽, 如此容易的事情, 应当?不需要你帮忙。”
她能看出陆霄此刻有些不爽,却一头?雾水地?想不明白自己的举动哪里又问题总不能是因为他和陆尧不对付,就不让自己和陆尧讲话了吧?
热意渐浓, 云疏的心里烦躁, 窗外恰巧吹过一阵凉风,于是床头?的烛火跳了两跳,映在陆霄脸上的光也因此而轻轻晃动,更显得他的神情晦暗难明。
云疏只觉得他这一肚子?火没头?没尾, 自己也不想伺候, 眼看他半天?不说话,于是又准备拿起床边的书继续翻阅。
指尖刚触及半合的书, 手便被人按住了。云疏抬眼,只见陆霄欺身上前,哑声问:“既然只是传达母亲的一句话,娘子?怎么与他说了许久?他为何在准备离开时,转身同你重又讲话?”
“没说什么。”云疏认为柳莞菱与宸王一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更何况她对陆霄知之甚少,万一他私底下?是宸王一派的人,那自己更不能将此事说出去,以免宸王发现后,祸及云家。
只是陆霄此刻幽深的眸光落在她眼中,让云疏感到了一丝寂然哪怕是上次吵架冷战后,她都不曾见过陆霄露出如此眼神,几分难掩的落寞映在乌黑的瞳仁中,让她想起季初养的那只因雨天?沾湿了毛而为此难过的小狗,总眨着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你,惹人怜爱。
心蓦地?软了一瞬,她推了推陆霄的胸口,轻声安抚道:“你别疑心太过,我只是同他讲了两句话而已,没说别的。他转身只是为了感谢我替母亲传话,并无他想……你若是不喜欢,以后再有如此之类的事情,我都交给你就是了。”
将那只在胸口作?乱的手捉住后,陆霄垂首静了片刻,忽然低低笑了一声他搞不懂自己今日是怎么了,为何像个?幼稚的孩子?一样?一遍遍追问这件无关痛痒的事情,似乎只是为了得到娘子?一句安慰的话。
在如愿以偿得到一句准话后,心里悬着的所有情绪不甘、烦躁、落寞,全都轰然而释,只剩一抹不可言说的愉悦与心满意足。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