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云疏拉住她的袖子,“一件衣服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话虽如此?,但季初还是听出了她平静语气之下隐藏的怒意。她重新坐下后,拉住云疏的手说:“你?、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了。左右以后也不在同一屋檐下,眼不见心不烦……”
云疏扭头冲她笑笑,安抚地拍了拍季初的手背,示意她自己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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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坐定后,马球赛拉开序幕,不停地有人上来展示精美华贵的彩头,引得众人纷纷相争。
几乎每一个彩头被展示后,云茱都喊叫着想要,不过?沈兰月在一旁将她按下,让她小心收敛。
一个时辰后,一场酣畅的比赛刚刚结束,又有一男子手捧着盖着红布的木匣,走?到球场中间高声道:“本场彩头,金丝红玉琉璃耳坠一对”
粼粼日光照在如鲜血一般殷红的耳坠上,折射出璀璨夺目的光辉,动人心魂。在场的人见到这幅华美的耳坠,皆为其耀眼的光彩而感叹。
“我要这个!这对耳坠我一定要拿到!”几乎是在男子话音落下的一瞬,云茱便高声大喊。她站起身,跃跃欲试地要去换衣服。沈兰月见拉不住她,也干脆随她去了。
“她怎么什么都想要啊……”季初忍不住低声对云疏吐槽。
自从?看见春枝身上的衣服后,云疏一直没有说话,季初担心她生闷气,便时不时地同她说上几句话,逗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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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都是这个性子,”云疏淡淡开口,“只要是自己看上的东西,无论如何也要拿到手。”
说完后,她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叫来素弦:“回头去告诉姑爷,让他?不用重新打一副耳坠了。”
素弦点了点头,但仍有些不解,只听云疏继续道:“这副彩头就很好,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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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看?席上, 裴墨随手抓了一把干果,边嚼边对陆霄道:“今儿个马球赛没意思,那些彩头也没什么稀奇的, 就方才那对耳坠好像还不错。哎,你?不?是昨日才去了玉石店,说要给你?家?”
他的话忽然?顿住,于是陆霄偏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裴墨默默放下手里的干果,指着球场中央, 自我怀疑道:“若川,我若是没有?眼花的话,那是你?娘子吧。”
在他手指的方向上,一位身着翠色轻便衣裙的女子正牵着一匹棕色的马缓缓入场,姿容分外熟悉,赫然?是陆霄心心念念的宝贝娘子云疏。
而?她的对手云茱则穿着艳如牡丹的绯色衣裳,正站在云澈面前同他撒娇, 求他与自己一同上场。
正在陆霄一脸愕然?之时, 素弦忽然?出现在他身侧,低声道:“姑爷,夫人说您不?用帮她打耳坠了, 今日她会拿到这场彩头。”
闻言, 陆霄蹙眉,语气担忧问;“她一个人?”
“不?是,英国公季家?姑娘说要和我们夫人一起”
“哎哟!”
素弦的话还没说完,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少女的惊呼, 紧接着一道黑影掠空, 闪身至少女面前。
陆霄循声望去,才发现季初不?甚崴脚, 此刻痛得脸色苍白,连话也说不?出来?。她身侧站着一位冷脸的黑衣护卫,正准备伸手将她抱起来?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陆霄总觉得他好像见过那位黑衣护卫。
不?过现在却管不?了那么多了,季初骤然?受伤,云疏身边便无人陪同,这种情况是不?能上场的。
果不?其然?,已?经?翻身上面的云茱得意洋洋地挥着球杖,语气轻蔑地对云疏道:“好姐姐,这对儿耳坠和你?无缘,你?还是不?要争了,直接送给我得了。”
马下的云疏仰视着她,一字一顿道;“就算只有?我一个人,我也要上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一旁负责主持比试的男子面露难色,斟酌着对云疏道,“陆二夫人,这不?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