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俸禄并不低。”
话音刚落,周遭便是一静。
良久,青年讽刺道:“我早就已经不在军中。”
“浮屠峪一战,除了我们前去寻求增援的一队人马,沈家军几乎全军覆没。沈小将军死后,余下的沈家军并入周将军麾下。从那时起,我们就处处被针对排挤,先是克扣月钱,后又将我们打发进马厩做扫打。直到去年冬日,那些人寻了个理由就将我等兄弟赶了出来。”
“周季然?”
“就是他!”青年握拳,猛地捶在桌子上,愤愤道:“我等从未料到他是这等狼心狗肺之人。”
桥妧枝看着白瓷杯中漂浮的茶叶,抿唇道:“他不是与沈寄时是生死之交吗?”
青年双目赤红,“女郎,我读过的书不多,却也知道,何为人走茶凉。”
人走茶凉,不外如是。
桥妧枝怔然一瞬,下意识看向不远处的沈郎君。
微风和煦,他站在粗壮的石榴树下,被盈盈摇晃的枝叶遮挡,看不清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