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妧枝抱着小花,头也未抬,叹息道:“这件事可以再等一等,生魂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周府,我想,流寇的事情应当也是与张渊的事情有关。”
沈寄时立在窗前,目光落在庭院中的合欢树上,低声道:“周季然与张渊有牵扯。”
桥妧枝低声道:“若是他们有关系,张渊这般了解我与沈寄时的事情,也就合理了。周季然这个人,我与他只打过几个照面,实在称不上熟悉。”
她努力回想之前的事情,低声道:“他这个人很古怪,平时总是面无表情凶巴巴,有好几次我去军营给沈寄时送吃的,都看到他一个人在演武场练武。”
“但是他与沈寄时关系很好。”桥妧枝皱眉,抿唇道:“他们一起打过许多仗,有一次,他还曾为沈寄时挡了一箭。”
沈寄时目光深远,听着她的话,久久没有出声。
其实就连他自己都有些忘了,周季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桥妧枝也没再说话,过了许久,才想起什么连忙道:“沈郎君,我为你腾出一间屋子吧。”
她带他去了时常小憩的阁楼,这里即便是白日都光线昏暗,日头很难照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