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一份婚姻届留在区役所用作登记,一份婚姻届由工作人员交给她们带回家留作纪念。

两人离开区役所,伏黑幸隔着文件袋打量其中的婚姻届。街道上的凛凛寒风吹醒她的头脑,伏黑幸忽然有了一份实感。

今后她不再是一个人了,她有了真正意义上的亲人。她成家了。

“甚尔,”她牵住伏黑甚尔的手,疑惑地歪头,“啊,你哭了吗?”

“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

伏黑甚尔绷紧脸色,他脸上很少出现如此安静的表情,像一口紧闭的煮沸的锅,掀开锅盖,里面是沸腾的蒸汽与汤。

伏黑幸道:“只是感觉你会哭出来。”

她点点伏黑甚尔的眼角,“没事,我肯定不会嘲笑你。”

她说着,伏黑甚尔弯下腰,手指抹过她的眼尾。

湿的。“哭的人是你才对。”

伏黑幸揉了揉眼睛,愣愣地道:“原来是我在哭啊。”

她说着,眼泪一串一串往外冒,怎么都止不住。真奇怪,明明她并不伤心。

伏黑甚尔先是四处找纸巾擦掉她的眼泪,但她的泪水完全没有要止住的迹象,仿佛她的泪腺突然间失去了管理的功能。

他只能拉开外套的拉链,像一张饺子皮似地把人裹起来,“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他拧起眉毛,“不会是上次留下了什么后遗症吧,我就知道应该找禅院家要点赔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