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消音器抑制过的枪声与车钥匙捅进锁孔的声音同步在禅院甚尔耳朵里响起。

众多令人分心的杂音中,撞针撞击弹壳底火的声音,气体瞬间膨胀的声音,它们就像是在禅院甚尔耳边敲响的大钟。

他扯住伏黑幸的兜帽,将那颗杂毛乱翘的脑袋摁下去。子弹在伏黑幸头顶擦过,在停车场的墙上留下一个冒着硝烟的弹孔。

禅院甚尔今天是出来赌马的,他没有带枪。

可是天与暴君不需要枪来杀人。

被他摁下去的伏黑幸伸出一只手拽拽他的袖口,“不可以杀人,甚尔君。”

她无视禅院甚尔写满了“你疯了吧”的目光,自顾自道,“考虑一下我的守法公民身份,不要给付钱的人留下心理阴影。”

“真是麻烦的工作。”

谁付钱谁是头儿。下一秒禅院甚尔消失在原地,那是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

伏黑幸只感到一阵风从背后刮过,再是轰隆一声巨响,男人一拳砸进停车场的墙壁,拳风刮过已然呆滞的枪手,将他的头发吹得倒竖。

那不是属于凡人的力量,比起人类更接近披着人皮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