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扯下他的耳机,卷好后放在一边,又把他丢在一边的外衣拉过来,给他搭在身上。
郭长城和另一个男生已经合唱似的打起了小呼噜,汪徵在收拾着小炉子,传来轻轻的撞击声。
沈巍呼了口气,背对着其他人侧身躺下去,片刻后,他的呼吸放得又慢又平稳,就好像是已经睡着了。
可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睛却一直睁着。
借着夜里不知哪里的微弱的光,他就这样一直看着赵云澜,似乎准备盯着他的睡颜看上一整宿。沈巍脑子里那根筋绷得太紧,此时终于忍不住放纵了片刻,他紧贴着赵云澜躺着,思绪一发不可收拾。
想象着自己伸出手,抱住那具温暖的身体,亲吻他的眼睛、头发和嘴唇,品尝过他全身,拥有他的一切。
沈巍觉得自己的呼吸都颤抖起来,他的渴望就像快要冻死的人渴望一壶热汤那样浓烈,可是他一动也没动,就好像……只是在心里想一想,他似乎已经非常满足了。
大庆在汪徵旁边缩成一团,尾巴一甩一甩的,等深更半夜,它认为所有人都睡着了的时候,才小声说:“院里埋的到底是尸骨还是人头?都是什么人?”
汪徵的塑料脸藏在兜帽里,好一会,才回答说:“是头,瀚噶族向来都有砍头的传统。”
大庆忍不住问:“瀚噶族究竟是怎么灭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