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不让他考。

裴少炆吞吞吐吐开口问道:“祖父,大伯的事若是处理妥当了,孙儿是否可以参加后年春闱?”

他好不容易从少淮少津两兄弟的阴影下走出来,岂知又碰到大伯犯事。

裴珏放下文章,怅然应道:“炆儿,无关学问深厚,若是你去考了,极可能注定不会被录……你也要去考吗?”

裴秉盛犯了事,皇帝岂还会让尚书府的人入朝为官?即便这条罪名没有公开。

裴少炆未料到会是这样的答复,他还想着在春闱上证明自己……

风一吹来,石台上的文章被吹散,落入积水潭中,裴少炆也顾不上去捡。

好似一下子,文章写得好与坏都不重要了。

“所以,少炆你再等等,等两年之后,新的鱼鳞册造好,兴许到时是别的光景也不一定。”裴珏安慰道。

“孙儿省得了。”

裴少炆失了魂一般,回了书房,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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