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能永远沉浸在这片雾障中,不问来路,不问前程。

远隔着水雾,那一连串手机铃声反倒没那么清晰。

可她还是听见了。

杨谦南揽她的腰,继续那个吻:“待会儿再接。”

那一夜她很反常,在动情的热吻里心不在焉,继续了几次之后还是推走他的胸膛,说:“我先去听个电话。”

打她电话的人也很反常,竟然是她爸爸。

他打来不说要紧事,东一句西一句,问起她的学业,以及公司。这些寒暄从前都由郁秀传达,她爸是个很勤恳朴实的男人,很少和女儿联络,说起普通话来有明显的苏州本地乡音。

温凛擦了擦半湿的头发:“怎么了,爸?”

她爸状似不经意地提起:“凛凛在学校里有没有献过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