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所得非所愿,头两胎都是女儿,二女儿满月时闻蝉去看她,她说是那男人不中用,要么换个试试。

闻蝉只当她说着解气的,可她今年怀第三胎再去瞧她,竟是她那异父异母的受尽打压的弟弟,在屋里为她揉腿,姿态谨慎却又逾越,明眼人一看便知怎么回事。

吓得闻蝉放下东西就走,回家也只敢和谢云章提起此事。

时过境迁,他那时坦然说了句:“幸好当初悔婚了。”

他也承认自己年少无知过,想着娶尊菩萨进来堵长辈的口,可这世上哪有人真清心寡欲当菩萨的?

弄不好,便是请了尊杀神。

闻蝉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倒有些钦佩她去父留子的气魄,寻常人哪敢像她这样搏?

说来说去,闻蝉还是应下了,就当“子大避母”,往后和这些小辈侄儿们相处自己心中有数。

两架马车驶到国公府拐角的胡同,车夫忽然递来一声:“三爷,少夫人,前头车队堵了路,上不去了。”

直通国公府宅邸的路,谁还能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