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2 / 2)

皇帝听三法司互相推诿,个个只会搅浑水,只能回头看向郭淑妃,见她呆呆坐着,失去女儿之后,一下子像老了好几岁,不由得心下惨然,觉唯有她与自己才是风雨同舟。

他站起身,喝道:“都给朕闭嘴!”

众人立即噤声。

皇帝的目光越过满堂众人,终于落在黄梓瑕身上:“杨崇古!”

黄梓瑕赶紧应答:“奴婢在。”

“你是朕钦点辅助大理寺的人选,关于此案种种,你有什么看法?”

黄梓瑕望着他说道:“此事纠葛甚多,绝非只言片语可以解释。公主之死,也是各个环节一步步勾连造成,有巧合有人为,无法单独拎出来解释。若陛下允许,奴婢恳请从魏喜敏之死讲起,将目前所发生的一切,从头至尾讲给陛下听。”

皇帝勉强平定自己的怒气,冷然朝着她说道:“好,既然三法司说不出来,那就由你将此案一五一十说一遍,一切前因后果都给朕解释清楚!”

“是。”黄梓瑕躬身道,“奴婢认为,整个案件的开端,是一个女子受辱的事件而起,但串联起所有案件的线索,则是一幅画――张行英家中珍藏的先皇御笔,也可能是先皇绝笔。”

黄梓瑕示意张行英出示那幅画,又说道:“至今我们仍不知道先皇为何要画这幅画,而这幅画的真正意思又是什么。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本案中凶手的手法,或者说三个人的死法,与这上面的涂鸦是一模一样的。”

皇帝神情复杂地看着那副画,问:“这真是先皇手笔?”